顧非晚怔愣,寧維舟的手撫上她的散發
“若是我不管不顧,按著我對你的心意,三年前強搶了你,你就不會受這些年的苦,都是我對不住你!”
“不過好在老天待我不薄,讓我還能有許多時間彌補!”
“非晚,我真恨不得一天就將三年時光都補回來!”
情到濃時,寧維舟貼在顧非晚耳邊“我再不會放你離開!”
顧非晚胸腔又酸又澀,可轉眼就生出密密的甜,
這就是被夫君珍視,被夫君捧在手心裡的感覺嗎?
怪不得謝惜蘭哪怕做外室,也願意跟著沈知禮!
“我如今就是個妾,夫君還能指望我什麼呢?”
謝惜蘭垂著頭,坐在遠離床榻的圓桌邊,
她的肚子已經挺的很高,坐著時,眉頭不住的微蹙,看起來有些不適的樣子。
仰躺在床上的沈知禮,費力的扭頭去看,也隻能借著燭火,望見那個高挺的肚子。
“蘭兒,怎可自輕?你在我心中,是唯一的妻!”
沈知禮抬起手,遙遙招喚“自從我臥榻起,見蘭兒的麵就少了,快來讓我看看,咱們的孩兒可還乖巧?”
謝惜蘭眼眶一熱,終於撐起身,挪了幾步,坐在床沿上“禮郎,你受苦了!”
“彆哭,你還懷著身孕,怎麼好掉眼淚?等我好了,帶你去莊子上散心!”沈知禮牽起謝惜蘭的手,一如從前在安平時的柔情
“蘭兒,你我兩人才是真正的情投意合,其他人,無非是彆人強塞進府,我身不由己啊!”
“可我這顆心,都是掛在你身上的!”
謝惜蘭聞言,含淚帶笑“我以為禮郎有了郡主娘娘,就不要蘭兒母子了!”
沈知禮想翻身,可掙紮了許久,終是徒勞,於是一臉沮喪
“不怪你怨我,郡主身份貴重,若是我對你還如從前那般,怕她妒忌你!”
“你知道的,她那樣的脾氣,又是新婚,我總要捧著些!委屈了蘭兒,都是我的錯!”
“不,禮郎一片苦心,是蘭兒愚笨,不能體貼禮郎!”
兩人牽著手,相看淚眼,情意綿綿。
“隻是如今那潑婦把持家中財物,甚至斷了我的藥,我就是想早些好起來,給你做主都不能夠啊!”
沈知禮清俊的臉現下枯瘦的厲害,加上眼眶泛淚,更是淒慘。
“若是我能站起來,定要奪了她的理家權柄,侯府中饋,我一早屬意的本來就是蘭兒!”
“可惜,如今沒有銀子去贖藥,我怎麼好得起來?”
沈知禮一句一淚,直把一張枕頭浸得能絞出水來!
謝惜蘭跟著嚶嚶哭泣“禮郎不急,不就是贖藥的銀子麼?我有!”
沈知禮顫著手,摸上謝惜蘭有些浮腫的臉頰
“蘭兒,此生我定不負你!”
沈知禮從棲雲閣搬到了聽雨軒,謝惜蘭歡喜的像得了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