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以後,晏景做什麼,都要再三詢問她的意見,顯然是將她的話聽進了心裡。
而尤晚秋也摸清楚了他日常的起居。
晏景不上朝時,要趕在卯時(即早晨5:00~7:00)之前,到官衙“點卯”,或是處理政事公文,或是聽下頭人彙報案情,有時候還得下到班房問審,可見這官職實在不算清閒。
若是趕著每隔五日便要上一次的朝會,那就要趕在寅時(淩晨3點~5點)三刻前起身,去往午門等候,待朝會散了,又要去官衙接著辦公。
尤其是近日趕上抄了一戶涉嫌謀反的國公府,那更是忙上加忙,每月不過四次的休沐日都要被占了。
尤晚秋看他每日起得早,想做個樣子,也跟著一塊早起,好彰顯彰顯對他的重視。
卻不曾想她懶覺睡慣了,乍一次起得早些,倒是分外難受。
“景和,你先用一些,待會我送送你。”
尤晚秋說著,又打了個哈欠。
晏景看她喝著潤喉的甜湯,都止不住要打瞌睡,好幾次他都怕她掉碗裡,一頓早膳吃得提心吊膽。
待用完膳,尤晚秋又撐著身子想送他出去,卻被他攔住了。
晏景不讚同的搖了搖頭“阿奴你心意我知道了,隻是你平日裡安睡慣了,何必要陪我一塊挨這般日子。”
他是天生的精力旺盛,夜裡忙到一更天才睡,三更去午門等著上早朝,連軸轉好幾天都不覺得困倦,反而越是忙碌,越是精神。
不似尤晚秋,一天到晚總是睡不夠一般,身子嬌弱,好容易才養好一些,哪裡經得起這般折騰。
“咱們是夫妻。”
尤晚秋抱著他的手臂嬌聲道“自然是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哪有你勞累,我在家裡睡懶覺的理?”
“不然你日後不喜歡我了,還不得抓著這一點狠狠斥責。”
“胡說!”
晏景如今跟她正好著,哪裡聽得了這般話“你之前還說不提要分開的話了,如今又說這喪氣話做什麼?”
他在她要跟他分離的事情上格外敏感,不知哪句話就要戳中他的雷點。
尤晚秋跟他相處許久,倒也摸出了些規矩,隻給他順毛道“我才不跟你分開,我知曉你的心意,隻是看你早起晚歸,總是想多陪陪你。”
她想哄他的時候,總是能叫他服服帖帖。
晏景唇邊噙上笑意,手虛虛攬上她肩膀,見她沒反對,這才將人摟得緊了些。
“你不必跟我同起同睡,你身子要緊,若是跟著我熬日子,怕是沒兩日,我就要去宮裡求太醫過來了。”
“哪裡要那樣興師動眾。”
尤晚秋不讚同道“是你太過小心,我身子分明沒什麼大礙,你卻覺著不好。”
她哪裡見過之前她哀怨傷身的模樣,隻怕是忘得一乾二淨了。
晏景卻記得清楚,隻捏著她手腕“你看你瘦的,平日裡多用些飯食都難,還敢說自己身子無礙。”
尤晚秋在他心目中一向諱疾忌醫,晏景見她還要反駁,又岔開了話題,調笑道
“好了,小乖,你若是真心疼我,不如行行好,將你床榻下那床被褥撤了,也好讓我夜裡睡得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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