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小蘇木提出不要和哪個小孩玩,那個孩子則會迅速被孤立。
孩子受了委屈必然哭唧唧地回家告狀,有疼孩子的大人也會上門要說法。
那定然會被林冰夏給呲一頓。
你一個大人欺負我家六歲的侄子我都沒有說啥,你卻來聲討我侄子不樂意與你家孩子交朋友?要臉嗎?
什麼?說小蘇木搞孤立?
你一個大人欺負了小孩不算,還要管孩子間的正常交往,你怎麼這麼能呢?
什麼?說我幫著小蘇木欺負人?
那不是學你會欺負擠兌一個六歲小孩嗎?我都沒有同你家孩子說上一句話呢,咋就欺負了?
……
幾次後,那些人自然就知道林冰夏生氣了,後果有點麻煩。
到底都是要臉麵的“大人”。
而且這林知青如今在他們向陽大隊可是很有人氣的,特彆她與大隊長一家交好,理虧的還是自己,還是收斂點吧。
悄無聲息地那些會在小蘇木麵前亂說話的人都消停了。
這一年是林蘇木的童年記憶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77年正月林冰夏再次帶著小蘇木回到向陽大隊。
她隱晦地提醒讓馬黛楠等知青們不要放棄學習,並且有空的時候就拿出各科課本學習。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聽到了風聲,或者腦補了些什麼,知青院的幾位竟然也每天捧著初中高中的課本學習了。
時間,不緊不慢地滑走。
春暖花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名字傳到林冰夏的耳朵。
大隊裡唯二去當兵的小夥子張海濱,就是那個被原主算計得來的丈夫在去年十二月回鄉探親的同時還去相親了。
對象是隔壁紅旗村的一位姑娘。
現在他回來擺酒結婚,並且要帶著新婚妻子直接隨軍去了。
聽到這個人,林冰夏並沒有多少感觸。
原主對他沒有任何交代,她也沒有染指原主丈夫的想法。
這樣的時代,賺錢成為超級富婆不香嗎?
如此井水不犯河水才是林冰夏最期待的發展狀態。
聽了一耳朵後,她就沒有繼續關心了。
陌生人而已,分出幾分鐘時間聽他的八卦已經是給予他最大的重視了。
她如今要操心的事情多著呢。
好消息陸陸續續地傳到了向陽大隊。
林文州帶著莫香茹回京都了。
向陽大隊住在牛棚那邊幾位老人也都陸續被小轎車接走了。
陳老、周老沒有走。
這兩位聽到林冰夏說準備在七月底八月初采收,不約而同決定收完人參後再走。
無論如何他們都要看一眼,這麼多年的勞心勞力到底種出個什麼東西。
話說參園在向陽大隊是一個挺神秘的場所。
他們大隊眾所周知最跳脫的林知青,都能耐得下性子一塊地守著這麼多年,但是人參都是野生的,種出來的人參靠譜嗎?
采收開挖的那天簡直熱鬨的不得了,大隊裡有空的人全都來圍觀。
當一顆顆白白胖胖的人參脫離地泥土露出全貌的時候,所有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