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半夏遠遠看到陳父在同幾位男子在說著什麼,似乎並不是很愉快的樣子,不過陳父還是很有風度地保持微笑。
“於牧哥,我記得你之前說的是,我們這次是要找個地方造廠房。要不就在我老家青水縣那邊就挺好。
那位是淼渺的爸爸,原來淼渺說她爸爸出差是來這裡嗎。”
於牧順著雲半夏的目光看去,這邊雲半夏已經朝陳伯山走去。
“陳叔,真巧在這裡遇到您。”
一道略有些耳熟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讓陳伯山煩躁的心情得到一些舒緩。
循聲轉頭看去,卻見到一個穿著淺藍色連衣裙的清雅女生正笑意盈盈地望著自己,他記得這女孩是自家閨女的好朋友雲半夏。
還好,小姑娘並沒有濃妝豔抹,看她眉宇間的一片舒朗並沒有那些所謂某某女伴自帶的俗媚之氣,頓時鬆了一口氣。
“咦,夏夏你一個人來的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淼渺說過你們倆是前天的火車一起回家的。”
雲半夏可不知道這陳叔叔心中的千回百轉,她隻是順著陳伯山的話認真回答。
“陳叔,您沒有記錯。我昨天來海市的,淼渺在家裡陪阿姨呢。”
陳伯山還想說幾句,就看到於牧帶著一位四十多歲的男子往這邊過來。
如果沒有看錯的這兩人正是他此次過來的目標人物。
“夏夏,你跑得可真快。”
於牧半開玩笑說道。
“於牧哥,我碰到我陳叔了,就是淼渺的爸爸。是我們青水縣的招商局局長。”
雲半夏順勢給雙方作了介紹。
於牧帶過來的人她不熟,但是無妨,最後決定在哪裡建造新廠房還是他們說了算了。
果然,驚喜來得太突然。
陳伯山一改剛剛的一臉鬱結,熱絡地同於牧他們熱聊上了。
雲半夏悄無聲息地離開幾人來到自助餐桌邊,取了空盤挑選了一些似乎很美味的食物,找了個無人的角落慢慢享用。
“雲半夏,你是夏夏。”
雲半夏放下餐具,看向白芝知。
狗血一盆盆倒到眼前,太惡心了。而雲半夏並沒有往狗血裡泡澡的癖好。
她取了濕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
“抱歉,這位女士。我有點事情要先離開一下,您請坐。”
白芝知被雲半夏不按牌理出牌的舉動弄得一愣,竟然真的順著女孩的指示坐了下來,又看到雲半夏微笑著朝自己點頭後就轉身離開。
又見她和幾位男子說了幾句話後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本來她想跟上去的,又想著洗手間方向與大門那是南轅北轍,便四顧環視想要找丈夫程誌平的位置。
找到後,連忙快步走去。
且不說白芝知如何與程誌平分享看到自己女兒的種種,雲半夏這邊拐了個彎就回樓上的房間休息去了。
至於宴會廳的一切誰愛去誰去。
有應酬的時間還不如到空間中看看書,打打坐,研究一些新配方、新產品,至少還可以填充產品庫。
“你是說剛剛在這裡看到你那個狀元女兒了?
那她人呢?你怎麼不讓她一起回家?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了,我不介意你和自己的女兒親近。
趕緊給她打電話,今天我們就先回去吧。
這兩天你也好好陪陪女兒……”
看到白芝知難看的臉色,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太陽穴上青筋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