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們往城裡走吧。”
雲依盤腿坐在草垛裡,認真的跟柳宴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眼下臨著村莊雖然不至於餓死,可是一旦下雪,我們即便餓不死,也會凍死在這裡。窩在這裡不是長久之計。”
雲依頓了頓,繼續道。
“可是,不跟著大夥,哥哥怕路上出問題。畢竟我們也沒有存糧。”柳宴初猶豫道。
“如果我們拚一把,去城裡,可以找活乾,吃飯是沒有問題的。而且哥哥識字,幫彆人書寫個文書,寫個家信的,總不至於餓死。”
雲依說完,柳宴初的臉上已經露了鬆動之色。
“更何況,走可能會很難,不走也是個死,我們乾嘛不拚一把呢?”雲依又加了一把火。
心其實在想,快答應吧,我怎麼可能讓自己餓死。隻有走出去,拚一把,我才能有過上好日子的機會啊。
有我的空間在,凍死餓死是不存在的。
柳宴初聽完,臉上凝重了許多,他知道妹妹說的對。之前是顧慮妹妹的身體弱,現在妹妹都能有這個魄力,他為什麼不能?
更何況,姑母一家也在上京城,自己跟表妹還有婚約在身再加上本來也是想去投奔姑母的。
想到這裡,柳宴初下定決心到“好,我們走!”
說罷起身,收拾他的破包袱。
柳雲依心想也不知道裡麵有什麼值錢的寶貝。
一窮二白,兩袖清風,也沒什麼可過多收拾的,兩兄妹背著一個破包袱皮和一個破碗就準備出發了。
真的是太窮了,啥也沒有,破碗都是重要財產。
雲依也不敢扔,不然還得找樹葉包米飯。畢竟現代的家用碗盤放現在也是高級貨,不敢拿出來用。
出來草垛。周圍的人看到倆人要走,都在竊竊私私語的說他們瘋了,沒有存糧,出去就是找死。
倆人也不理會隻是走自己的路。
風輕輕的吹著,路邊的落葉也跟著漫天飛舞,空氣中泛著一絲涼意。
兄妹倆沿著路邊走邊打聽。路過河邊就停下打點水放在水囊裡。
是的,破包袱裡有個水囊。
雲依假裝喝水的時候,偷偷去空間把水囊裡的水換成了現代的礦泉水。
畢竟沒有過濾過的水,不安全。
現在倆人缺衣少食的,體質算不上好,萬一再腸胃出問題就麻煩了。
順手又往水囊裡加了一點葡萄糖。
倆人這一路逃難,缺衣少食,風餐露宿的不說,還全憑兩條腿走,比馬拉鬆還馬拉鬆。
真的是全靠意誌力。哪怕是牲口都得罷工。
路過村莊的時候,倆人就去討飯。仍然是約定好地點集合,倆人分頭去討飯。
在柳宴初看來,妹妹自從生病過後,性格歡脫了許多。做事情十分的有主見,再不像從前那樣柔弱不能自理。
而且,妹妹運氣似乎也總比他好,每次討來的飯都比他要多。省著吃,還能剩點餘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