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落在辦公桌旁晾了一上午的夏良傑,雖然沒乾活,但是遊蕩一上午比乾一天活還累。
中午在餐廳吃飯,憋了一肚子火的夏良傑說起了上午的事……
方青山聽後氣得將調羹重重的摔進了湯碗裡,濺起的湯水灑了一桌子。
“我靠它媽!到底是他龜孫做的內應,還有劉偉這個壞種公報私仇不說,還使損招,上午就這樣晾著你,下午咋辦?”
“下午再說吧!”
“他要是還故意晾著你呢?”
夏良傑冷笑一聲:“哼哼……下午再不給我安排活,我就坐他辦公桌那裡等他。”
“讓經理主管抓住你,會開除你的!”
“事到如今也沒彆的辦法,走一步看一步吧!真的被開除了咱也得認呀!”
“傑哥,你說你冤不冤?你跟梅小花屁事沒有,卻遭到劉偉打擊報複,你要真睡了她,那也值了!”
“青山!說的啥話?那是人家劉偉的女朋友,愛之深恨之切,有些過激的行為也可以理解。”
“傑哥,這樣說也對,換位思考一下,要是換作我,可能比劉偉更過激。”
“順其自然吧!”
方青坡吃飽喝足才說話:“傑哥,下午劉偉要是再耍你,你彆在辦公桌那裡等,前後跟著他,他去哪你去哪!”
“呦!關鍵時候還是青坡冷靜,這個主意好!”
“傑哥,那個劉金水要不要給他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暫時先不動他,看看情況再說。”
“也中,啥時候想動手你跟青山哥俺倆說一聲。都吃完了吧,咱刷碗回宿舍吧!”
方青山吞吞吐吐的試探著問:“咱彆……彆回宿舍了。”
夏良傑看他那個不好意思的樣子,以為發生什麼事了,便連忙驚訝地問:“咋了?青山。”
“沒事!哥,我就是想喝酒了!看你緊張的!哈哈哈……”
“哎呀!嚇我一跳,都怪哥這些天有傷一直也沒去廠外看看。”
方青坡善意的提醒著夏良傑說:“傑哥,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加上上午又站了一上午,還是回宿舍歇歇吧!彆出去了,以後多的是時間。”
“沒事!這些天在廠裡我也憋得慌,也饞酒了,再說下午上班帶點酒氣,往劉偉旁邊一站,看他怵不怵!”
“咦!傑哥,這個主意好是好,就是少喝點,不能影響上班乾活,輕則罰款,重則開除。”
“當然了!酒少喝,但效果要到位!走吧!青坡兄弟,練你的酒量去!”
“去就去!誰怕誰!”
三人刷好碗並在餐具架上放置好,方青山開心的給每人讓了一支煙並點上,有說有笑的向廠門口走去。
……
他們找了一家商店,門口有一大的太陽傘,下麵擺了幾張桌子和塑膠椅子。
老板是一個長得黑黑胖胖中等身高的中年人,看上去和藹可親,眼神中帶有精明和慈祥。
老板是潮州人在這開店多年,但說話還是潮汕腔的普通話,聽起來彆有一番韻味,因此來他店消費的人背後都叫他潮州佬。
潮州佬這裡將是夏良傑以後經常光顧的地方。
三人圍著桌子找椅子坐下。
方青山向店內的老板喊了一聲:“老板!三瓶冰鎮啤酒。”
“好的!稍等!”
不一會老板笑咪咪地拿著三瓶還冒著涼氣的啤酒出來了。
“來!靚仔們,有點涼,慢慢喝,還需要什麼?”
夏良傑想了想說:“嗯……那個叫……叫什麼?噢!孔府宴二兩裝的那個小瓶。”
“靚仔真會喝!很多人都要這種小瓶裝的,一個人一瓶正好,不耽誤上班乾活,拿幾瓶?”
無論做大小生意,說話都是有技巧,就看你會不會接,夏良傑雖涉世未深,卻能聽出話中話。
潮州佬知道年輕人要麵子,故意提醒一人一瓶正好,夏良傑雖要麵子,但不上他的當,隨即便說:“拿一瓶吧,我這倆兄弟這兩天不能喝白酒。”
雖然是農村的孩子,他們骨子裡也是要麵子的,豫西南大部分的男人無論在任何場所都會顧及彼此的麵子,因為他們把麵子看的很重要。
“稍等!”
潮州佬拿著小瓶孔府宴遞給了夏良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