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形,韓立大喝一聲,吞下補氣丹補充靈氣之餘,手中掐訣的念念有詞。
噬鬼術激發,繚繞黑氣盤旋四周,將血池裡的冤魂悉數召喚出來,短短幾息時間,便召喚出了十幾道鬼影。
緊接著韓立大手虛空一抓,數十道鬼爪從西麵八方飛舞而出,朝著九尾妖屍猛攻而去。
可讓韓立沒想到的事情出現了!
此女發出一聲尖銳長鳴,如同厲鬼索命一般,竟將他周身的鬼影硬生生驚退而走。
沒有了“魂”的加持,韓立的猛鬼探空手威力大打折扣,落在天狐妖屍上,仿佛泥牛入海般,蹤跡全無。
接連施展了諸多神通,竟還無法奈何對方分毫,難不成此妖屍的修為,已經能和煉氣巔峰,乃至於築基期修士相抗衡不成?
想到這,韓立不由得亡魂大冒。
當即驅動之前所布置的八門金鎖陣。
“劍道神通,鬼道神通,法器,丹藥,符咒,陣法,明明隻是煉氣中期修為,一身法力絲毫不亞於煉氣後期,小家夥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天狐妖屍一步踏出,瞬間消失原地。
八門金鎖陣的封禁之力,竟對此女完全不起作用的樣子,這讓韓立的心沉到了穀底。
麵對天狐妖屍的突然發難,韓立眼眸微凝,四周劍影盤旋,巨力符所化增幅加持在身,兩道身影就這麼在洞府內劇烈碰撞。
結果卻是天狐妖屍體技高一籌,打得韓立連連咳血。
一番激戰過後,韓立體內法力十不存一,玄光盾也是暗淡無光,哪怕是連續施展長生引,也無法治愈身上的傷勢。
“事到如今也隻能試試那招了!”
此刻的韓立半蹲在地,左手持盾,背後的右手則緊握著一張皺巴巴的符紙,此物不是彆的,正是鎮元子所贈符寶,天劍符!
這可是相當於築基初期巔峰修士的全力一擊,出其不意之下,絕對能對此妖造成傷害,也是韓立最後的底牌!
因為化霧符的時間要到了,一旦失去了化霧符的速度加持,以對方那詭異的速度,自己隻能淪為待宰的羔羊,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與其在這等死,還不如搏一把,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想到這,韓立目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接連吞下數枚補氣丹後,體內法力總算恢複了小半。
隻見韓立手上金光大放,一張金燦燦的符咒緩緩升起,漂浮在半空中,一股驚人的靈氣一衝而起,其中夾雜著淩厲無比的劍意,仿佛能斬滅九霄。
“符寶!”
天狐妖屍,臉色大變,七分恐懼三分驚訝的尖叫起來,她竟看出了天劍符的來曆。
她雖然是天狐之身,但畢竟隻是最低級的白僵,但麵對築基期全力一擊,心中還是不免有所忌憚。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韓立此時也是麵色蒼白,一臉的驚恐之色。
因為漂浮的天劍符,此刻正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抽取他體內的法力。源源不斷,連綿不絕,大有不把韓立吸成人乾不罷休的架勢。
好在韓立之前煉製了足夠多的補靈丹,否則無需此妖出手,自己便會因為靈氣法力耗儘而亡。
在韓立法力幾乎耗儘的那一刻,天劍符終於停止了瘋狂舉動,變得平靜下來。
天劍符迎風見長,眨眼間便化作一道足有十餘丈大小的金色巨劍,懸浮在韓立身後,築基期的可怕波動隱隱散發出來。沒有絲毫猶豫,並指一抬,巨劍朝天狐妖屍遙遙斬去!
見情況不對,天狐屍妖幾個跳躍閃爍,化作一道腥紅血氣,再次鑽入了血棺之中。
韓立見此心中大喜,金色巨劍一個盤旋間,巨大的劍身迂回,朝著洞府石門迎頭斬落!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洞府石門被一劍貫穿,斬成兩半。
連帶著幾名煉氣後期的守山弟子,一同隕落在此劍之下。
韓立不敢停留,服下幾枚補靈丹後,運轉大清洞玄真光護持己身,手中隱匿符一隱而沒。
在隱匿符咒的隱匿效果和化霧符的速度加持下,施展禦劍飛行,抓起幾人的儲物袋,化作一道青色遁光的激射而走。
一連逃出去數十裡,韓立這才身子一傾,從低空栽倒下來。
“麻老九,禾山派,今日之事,在下記住了。”
吐出一口鮮血,韓立目光陰翳。
他怎麼也沒想到,這禾山派居然恩將仇報,想要將他血祭,以供那天狐妖屍修煉。
若非那天劍符,恐怕自己此刻早已隕落。
韓立踉蹌起身,沒有絲毫停留的意思。
剛剛施展天劍符,破開石門的動靜實在太大,估計要不了多久,禾山派修士就能反應過來。
當務之急是趕緊離開葬嶽山脈,找個地方靜心調養。
想到這,韓立強忍著肉體撕裂的疼痛,強撐著站起身,踉踉蹌蹌的朝著武陵城所在方向走去。
兩個時辰後,麻老九收到門內傳訊,來到韓立之前閉關的冥種血窟。
看著洞府門前那道十幾丈長的斬痕,麻老九眉頭一挑,旋即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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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內,石桌傾倒,地麵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四處彌漫著一股焦糊味,顯然經曆了一場大戰。
而在麻老九到來之前,已有好幾名築基期長老到此,此刻正目光陰翳的盯著四周。
“那小子呢?是不是死在靈屍手中了。”看著地上的血跡,麻老九開口詢問道。
“他逃走了。”血袍男子沉默片刻,說出了讓麻老九震驚的話來。
“不可能,這小子不過煉氣中期的修為,就算能和後期修士抗衡,也絕不是那靈屍的對手,更何況我早已經將此用禁製石門封鎖住,他又怎可能逃走的?”
“難不成是有築基期修士出手了?”
回想起洞府門口那道劍痕,麻老九眼眸微眯,沉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