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劍門中心處,是一個足有千丈的巨坑,這巨坑並非自然形成的,有典籍記載,這裡曾是禦劍門的核心禁地——養劍池,配合禦劍門獨門秘法,可孕養體內飛劍,唯有丹期以上的長老才能自由出入。
而此刻,養劍池所屬建築早已消失不見,隻留疑似擎天巨手一抓而下的巨坑,述說著昔日發生的一切。
在巨坑中央,一個大概三四十丈左右的高台聳立,高台之上血氣彌漫,閃爍著詭異紅光。
一柄足有五六丈之巨的血劍,在無數鐵鏈的纏繞下,嗡嗡作響。
可怕的劍意時不時震蕩而出,將四周的山石岩壁震落。
而在高台四周,數十道如腰般粗細的鐵索釘入崖壁,將整個石台牢牢固定住。
此刻的高台上,早已人滿為患。幾十名煉氣期修士彙聚於此,他們有的盤膝而坐,有的則在粗大鐵鏈上駐足觀望,一副警惕至極的模樣。
很顯然,剛剛那衝天劍意正是從此劍身上散發出的。
“諸位,對於這柄血魔劍大家相必也不陌生了。當初,各派老祖在萬丈坑底發現這血魔劍的時候,也是驚駭異常。此劍雖宛如石刻,卻堅韌異常。一般的法器打在上麵,半點痕跡也沒有。”
“除此之外,此劍每隔十年,便會放出神秘劍氣,供人修煉參悟。”
“可如同現在這般,煞氣彌漫,魔氣纏身的情況,一千多年以來,卻還是第一次出現。現在想來,禦劍門遺跡內的靈劍突然通靈傷人,想來也是因為這柄血魔劍了。”
為首的水藍色宮裝女子黛眉微皺,緩緩說道。
“如此說來,此劍的確頗為不凡。不過眼下我們應該如何處置這柄劍?要知道,此劍可是有著堪比築基初期的修為,若非這鎮靈鎖鏈,壓製了此劍八成實力,否則我等彆說擊碎此劍,就連靠近都做不到。”
“在禦劍門陣法禁製之下,築基期修士根本無法進入,這種情況下,除非是各門派結丹期長老出手,強行乾預,否則單憑我們,恐怕無法奈何此劍。”
人群中,一名長發飄逸的皂袍男子緩緩開口道。
“此次出手,需要諸位道友聯合鎮壓此劍才是。據我們的觀察,這鎮靈鎖不知為何,竟靈性大失,導致根本無法繼續壓製此劍,不出三日,此劍便能脫困而出,在有禁空禁製的情況下,我等根本無法抵達出口。”
“到時候,禦劍門內萬劍暴動,我等又怎可能安然脫困的,諸位還是莫要心存僥幸心理的好。”墨綠色皂袍男子緩緩開口道,聲音不大,卻傳入每一名修士耳中。
“可僅憑我們這些煉氣期修士,又怎可能奈何得了此劍?”
“這點請諸位道友放心,我等此行前來又怎會毫無準備的。”
“出發之前,門內長老曾特意囑咐我們,並贈與了一些強力符寶,隻是這些符寶需要十餘名煉氣後期修士方可催動,其威力堪比築基後期巔峰的全力一擊,想來能夠徹底摧毀此劍。”水藍色宮裝女子大聲說道。
“堪比築基後期巔峰全力一擊的符寶?”
聽聞此話,在場眾人無不麵色一變。
此等威力的至寶,他們這些煉氣期修士,根本就不是一合之敵,得虧此符寶的催動條件頗為嚴苛,否則單憑他們這些人是絕無法與之抗衡的。
韓立站在天坑之外一處山坡上,靜靜聆聽這些人的談話。
其體表,赫然湧動著肉眼難以察覺的四色靈光,在此靈光的守護下,在場之人竟沒有任何修士察覺他的存在。
“諸位,彆再猶豫了。此事關乎各位道友性命,還請各位全力出手,鎮壓此劍,否則此劍一旦脫困而出,後果非常嚴重!”
“所以,煩請那些在外圍觀望的道友近前來,一齊出手鎮壓此魔劍!”墨綠色皂袍男子開口勸說道。
“想必諸位也清楚,此劍雖然魔氣繚繞,但其內蘊藏的劍意卻可助人悟道,一旦擊碎此劍,我以五大派的名義,允許你們每人獲得一塊碎片,以此碎片的價值,想來足夠大家全力以赴了吧?”
見眾人依舊不為所動,皂袍男子提出了一些誘人條件。
此話一出,在場的修士無不嘩然,看來這次的情況真是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刻,否則五大派修士又怎會以血魔劍碎片作為籌碼的。
原本那些在外圍冷眼注視的修士也按捺不住了,都不由自主的紛紛向高台上靠了過去。
在場眾人以五大派為首,共有五十二名練氣期修士,其中五大派人數占了一半,在人群最前方,緊接著便是倪家,百裡家這等大家族,共有十幾名的樣子,最後便是如韓立一般的散修,占了十幾人。
而在韓立的神識感應中,在他附近至少還有名修士沒有動作,這些人有的身著五大派服飾,還有一些看不出根腳的散修。
他們或使用土遁術鑽入地底,或使用化物訣偽裝成草木,若非韓立神識強大,還真就無法發現這些家夥。
在那些修士飛奔向前的同時,這些修士也在緩慢移動,到了鐵鎖附近,便繼續悄然潛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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