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掙著錢就行唄,掙多少是多了?哎呀我先不跟你說了,我得回縣裡補課班去。”
福榮說“巧了不是!我也正要去縣裡買豬藥去。你快上來吧跟我一起走。”
我上了駕駛室,坐在福榮的右邊,三輪摩托車飛馳在通往縣城的公路上。
三輪摩托車的發動機轟鳴聲音很大,但是沒有耽誤我們的聊天。
我們寒暄了一些畢業分彆後各自的生活後,福榮對我說“我告訴你一件關於你和貴清妹妹的傳聞。”
我說我們之間很正常的關係,她寫幾篇文章,我給她的文章送到縣文化館辦的《春雨》文學雜誌,就是這麼簡單。
福榮說“莫欺少年窮,男人年輕時帥更重要!對了,我聽貴清說她妹妹對你一見鐘情,但是貴清和他的爸爸媽媽就是不同意,說你乾不了農活,在農村怎麼過日子呀?”
“尤其是貴清,他說他寧可把妹妹嫁給一個鎮裡上班的殘疾人,也不會讓她妹妹嫁給你。我今天跟你說這些話,是告訴你一個事實,也是給你一點刺激,讓你努力上進學習,做個有出息的人,免得他們瞧不起你!說實話,我也是被貴清瞧不起的人。”
我笑了“這都是哪跟哪呀,我什麼時候到她家提親了?她們家也太自作多情了。福榮,說實話,是不是你也看上貴清他二妹妹了?然後貴清沒同意?”
福榮說“沒有的事情。”
然後福榮瞼紅了。
我一合計就是這麼回事。
他不承認我也就沒再追問。
一路上同福榮又聊了會其他的事情,三輪車就開進了縣裡,我在重點高中補課班的門口下了車,與福榮告辭。
走在去往學校的路上,心情很是悲傷,心裡想,一個人沒有價值的時候,任何人都是瞧不起你的,即使他們表麵上不鄙視你,他們在內心裡也是隱藏著對你的蔑視的。
因此,人生還是要向上飛向前走的,要做出來成績讓他們看看,我的青春也不是枯黃的樹不是枯萎的花,我本是一棵萌動的樹芽,早晚有一天會長成參天大樹!
給自己打了打氣,心情好多了。
我走進補課班教室,教室裡隻有碧月一個女同學,碧月抬頭看見我,笑了“你今天來得很早啊!”
“是啊,昨天晚上回老家了,今天早上順路搭同學的三輪車。”
碧月說“太巧了,我昨晚上也回老家了,今天早上坐早班車回來的。”
說著碧月從塑料袋裡掏出一把糖果遞給我,我說我不要。碧月說“彆客氣,要不是你幫我提高了語文課成績,我還不給你這糖果呢!”
我說你可真是“現實主義呀”!
碧月從座位上起身,對我說“走,我們去廣場上走走,順便向你請教個問題。離上課時間還早呢!”
我說我不想去。
碧月說不去不行,不去的話,以後我不理你了。
說著碧月就過來拉我的手,我嚇得抽回手,臉騰地熱了,如果當時有鏡子讓我照,我的臉一定是通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