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蛋帶了人去談交易。
方軍則是留在營地打牌。
可惜薑經理也被叫去談生意了，方軍的牌友隻能另外挑選。
也懶得去專門去找人，直接把陸昊宇喊過來，再加兩個大學生。四人湊成一桌，就這麼打發時間。
這一打，就是兩天。
正當方軍疑惑著，怎麼談個交易都要談那麼久的時候，鐵蛋回來了。
方軍看到鐵蛋的時候，立即被嚇了一大跳。
沒辦法，鐵蛋的表情，真的是猙獰得可怕。
“怎麼了，受委屈了？”方軍給鐵蛋倒了茶水。鐵蛋沒有接，而是搖搖頭，在一旁坐下。
“他怎麼回事？”方軍看向其他人。
跟著鐵蛋一起去的人有很多，老兄弟們都跟過去了，還有薑經理。
鐵蛋不說話，總有一個人會說的。
再看其他人，方軍倒吸了一口涼氣。
鐵蛋神色猙獰也就罷了，他的幾個老兄弟，也是個個神色怪異。
比如黃樹堅，眼睛都瞪圓了。以前上語文課的時候，看到過眼睛比銅鈴還大的描述。方軍以為那隻是純粹的修辭手法而已。沒想到，黃樹堅的眼睛，真的有種比銅鈴還大的感覺。
而劉笑天呢，隻見他的嘴角都快要歪到眼角處了。歪嘴龍王都沒他能歪。就連小透明楊文傑也是一臉呆滯，看著就像是個有病的家夥。
“嗯……”方軍隻能把解疑的希望，放到了薑經理身上，“說說吧，你們遇到了什麼？”
薑經理看著像是唯一一個比較正常的家夥了。
“我們……”薑經理歎了一聲，“其實也沒什麼，無非就是把公司的技術賣出去了而已。”
“不就是賣個技術嗎？那他們發的什麼瘋？”方軍不解。
“大概是因為……那技術賣了八十億吧……”薑經理悠悠說著。他就是個打工仔，就算技術賣了很高的價格，他也沒資格分錢。最多就是拿點獎金。因此，他沒有表現得跟鐵蛋他們一樣。
“多……多少？！”方軍被嚇了一跳。
“八十億。”薑經理從公文包裡掏出了文件，遞給方軍，“這是技術轉讓合同，還有貸款合同。”
“等等……”方軍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我聽到了貸款？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
“老板，你沒有聽錯，我確實提到了貸款。”薑經理是個很負責的工具人，雖然八十個億跟他沒有直接關係，但他還是很儘職地解釋清楚，“李總以兩千萬的價格，把聲波防塵技術共享給新省建設兵團。”
“等一下等一下！”方軍不懂了，“不是八十億嗎，怎麼變成兩千萬了？”這縮水也太嚴重了吧。
“老板，你不要急，先聽我說完。”薑經理耐心地解釋，“單純的技術轉讓，確實是兩千萬。但是，建設兵團作為擔保人，幫我們公司從銀行那裡拿到了為期70年，利息為零的八十個億的貸款。”
“70年？零利息？”方軍皺眉，“那不還是要還的嗎？”
“可是，老板，就算你能活一百歲，這也沒到期啊。”薑經理兩手一攤。
您老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歲了，都三十五了好嗎？
這貸款到了期限的那一日，您都一百零五歲了，說句不中聽的，能不能活到那麼大歲數都不一定，對此您又何必在意呢？
“再說了，銀行也不指望你能還。”薑經理指了指合同，“借款方是一個新注冊的公司，要是還不起了，直接讓公司破產結算即可。”
都是一些常見的小套路了。
公司欠了幾百億，跟公司股東有毛關係。
還不起錢，無非就是破產清算。原公司股東嘛，當然是繼續吃香喝辣的，享受生活。
這種手法，房地產行業裡比比皆是。
“所以，這八十個億……真的是我們的了？”方軍嘴巴不自覺地張大了。
八十個億……
八十個億！
那可是八十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