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匆匆，一路疾行。
很快的，就來到了芯片實驗室。
在這裡，方軍終於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光子芯片。
那是一個大方塊。
看上去有撲克牌那麼大，也許還要再大一點，因為它是正方形的。
“我能拿起來看看嗎？”方軍伸手指了指。
“沒問題的，身為完整的產品，它很結實。”李博士回答得又快又清晰。
方軍隨即拿起來，仔細端詳。
芯片躺在手掌上麵，幾乎是占據了整個掌麵的部位。看得出，真的很大。
但是，它很薄。
從側麵看，可能也就兩三毫米。
又大又薄的芯片，在燈光的照射下，呈現出一種奇異的淡藍色。仔細看，能夠看到在上麵有一條條細微的紋路。
透過這些紋路，就能看到自己手掌的掌紋。
“若不是你說這是光子芯片，我還以為這是一塊比較奇怪的玻璃呢。”方軍半是總結半是調侃地說著。
“它的材質確實跟玻璃很接近。要是粗魯地分類，直接把它歸為玻璃，也是可以的。”李博士笑了，“隻不過，這隻是初始狀態是這樣。等它連上了電路以後，就不是這樣了。它會變成一塊帶著框框的玻璃。”
看得出，李博士的心情真的很好，居然有心情回應方軍的調笑。
“芯片……”方軍想了想，“算是有了，那計算機，還有各種配套的裝置，弄得怎麼樣了？”
“雖然它的存在與電子芯片不一樣，但運行邏輯與使用方式是很相似的。”李博士解釋了下，“我們完全可以照抄電子芯片那一套，搞成光子計算機。包括操作係統這些，也可以繼續套用現有的。當然，這隻是最初級的版本。後續升級，將會改成更適配光子芯片的零部件以及程序。這是個龐大的工程，需要耗費不少時間。”
“你覺得要多久？”方軍對此有些不滿意。
“大概要三到五年。”李博士不好意思的回應。
搞光子芯片那麼快，反倒是搞個光子計算機這麼慢。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以係統為例。
人家微軟光是搞個係統就耗費良久，後麵每年都縫縫補補的，仍舊是有著諸多缺陷。
他們這個光子芯片想要搞個完美適配，而且性能強勁的係統……
老實說，李博士還覺得自己所說的三到五年，已經是足夠誇張了呢。
搞不好，這個新係統的研發時長，是以十年為單位的。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沒積累，完全沒有技術儲備的原因。
全部要從零開始。
待李博士細細說明一番以後，方軍反倒是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是從零開始，那我們直接搞個中文係統。”方軍覺得這個主意挺棒的。
都要從零開始了，為什麼不直接搞個中文係統，而是繼續上英文呢。
“反正電腦用什麼語言的係統，其實並不重要。”方軍是搞代碼的，對此還是很清楚的。
電腦這玩意，真正識彆的，是0和1。
英文也好中文也罷，都是給程序員看的，電腦本身是無法直接識彆文字的。
“這倒是可以。”李博士對此沒有意見。
反正他心心念念的芯片都搞成了，剩下的，也就無所謂了。
“接下來，要繼續提升芯片的性能，對了，還要解決量產的問題。另外，儘快搞定光子計算機。還有，要以此為基礎，搞光子超算。”
方軍一個個項目往下排。
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光子芯片隻是第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