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邪子走的非常痛苦。
無論如何,他都沒想到,一個區區築基境的修士,竟然能使用佛法?
這合理嗎?
哪有佛修使用佛法時,大吼著“大威天龍,世尊地藏”的?
不都是徐徐誦念,緩緩超度的麼?這般威勢,怎麼比他這個邪修,還要可怖!
在震驚中,血邪子毫無抵抗能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經文化作金光,消除他表麵的血氣,將他籠罩。
在那充滿悲憫的經文中,血邪子被超度,往日雲煙浮現眼前,在經文中懺悔讓他痛苦不已,身上的血氣也漸漸消失。
漸漸的,血邪子渾身修為散儘,眼中猩紅不再,化作一個普通人。
在經文化作的金光中,感受到那些血邪子曾傷害過之人的痛苦,被……絕望的葬送。
屍骨無存。
一尊邪門天驕,就此隕落。
“好恐怖的邪……佛門道具。”
陸白幼小的心靈被震撼著,他先前還覺得這玩意兒沒用,這才過了多久,便展現了其恐怖的威力?
可惜東域沒有佛修,不然陸白高低過去刷波存在感,進行綁定,先深入交流學習一波佛法再說。
唰!
普照的佛光結束,有兩樣東西從空中掉落,並未隨著血邪子的死亡而消失。
陸白眼疾手快,將血邪子饋贈的兩樣遺物接住。
一是黝黑的戒指,應當與儲物戒指類似,估計是血邪子的家產,隻希望……不要和那黑袍邪修一樣窮。
不過,他卻是隱約感受到一種禁製的存在,若是強行打開怕是會遭到反噬。
顯然,比起那黑袍邪修來說,這血邪子不僅戰力手段高出一大截,就連其他方麵,也是極其陰險。
至於第二樣東西,則是一個令牌。
與黑袍男子那象征身份的令牌有些相似,但卻不完全相同,和儲物戒指一樣,上方也存在明顯的禁製。
陸白做出一個慎重的決定先帶在身上,等回宗門再開。
以他的估計,貿然將令牌和儲物戒指打開,九成八的可能會有危險,這和送死有什麼區彆?
等到陸白剛打掃完戰場,舔完包,一道比起血邪子還要強橫無數倍的氣息降臨,徑直砸在城外地麵上,隻留下一道巨坑。
那人僅僅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做,釋放的壓迫感便撲麵而來。
“該死的邪修,膽肥了是吧?敢對我問道宗弟子下手!”
風吹塵散,露出來者的麵容,正是火急火燎趕往此處的葉老,此刻他那發白的胡須飛舞,臉上布滿怒意。
原先他以為還是會和上次一樣,陸白喊他過去乾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結果快到時,卻感覺到那股磅礴的戰鬥風波。
當即就給葉老嚇的火力全開,疾馳而來,險些沒刹住車。
“沒事吧?”葉老關切道。
這一幕,讓陸白心中湧現一抹暖流,搖搖頭。
“那邪修呢?何許人也,在哪兒?”確定陸白沒有危險後,葉老環視一周,麵帶疑惑問道。
他並未感覺到什麼邪修的氣息啊?難不成遁逃了?
“這邪修就在葉老您的腳下,在灰飛煙滅之前,他名叫血邪子。”陸白指了指葉老站著的大坑。
“血邪子?”
葉老低頭看了一眼,微微愣神,旋即眼眸中浮現一抹駭然,用震驚的目光上下打量陸白一番。
“你說的,是那個從我宗金丹境妖孽手中逃脫的……血邪子?被你給解決了?”
陸白點點頭,眼眸微眯,捕捉到葉老言語間透露出來的信息。
問道宗……還有比血邪子更變態的妖孽?
他怎麼不知道?
“你怎麼做到的?”葉老看向陸白,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弟子在外出曆練時,在一位前輩的洞府中,偶得一至寶,其烙印著佛門經文,專門針對邪修。”
陸白解釋道。
至寶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佛門經文?這東西,可是在大陸的極西之地,是西域那邊的東西啊?怎麼傳到東域來的?”葉老狐疑道。
陸白苦笑“若非如此,長老您怕隻能來給弟子收屍了。”
“行了,沒事的話老夫就回去了,虛驚一場。”葉老擺擺手,不再爭論這個話題。
言語間帶著些長老與弟子間的疏離感,不過葉老的心裡倒是暗自鬆了口氣。
沒事就好。
差點把他這顆老心臟給嚇出來。
“等等,葉老,弟子還有一事,想請您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