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什麼時候有問劍峰了?”
牧成空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自己不就閉關一陣子麼?怎麼就……
啊?
“各位師弟,你們口中的問劍峰是何物,陸峰主,又是何人?”牧成空看向那些弟子,開口問道。
他心裡納了悶了。
問道宗如今雖已衰頹,但峰主一職,不僅代表著宗門,更是能影響絕大多數弟子的修行,乃重中之重。
怎麼可能如此隨意的任命?
“不應該啊?你剛來的?怎麼連問劍峰都不知道?”
聽到這話後,那先前交談的弟子,當即就一臉嫌棄的轉過身。
哪來的土鱉?
然後……
就看見了牧成空那茫然的麵容,當即如遭雷擊。
牧、牧師兄?
“陸峰主,自然就是咱們的陸白師兄,至於問劍峰……”
他旋即連忙,給牧成空從問劍峰的起始開始,到靈器池的火爆,還有陸白於宗門大比中揚威一事,詳細講述。
“原來如今的他,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
牧成空越聽,臉上的神色便愈發複雜,在謝過那弟子之後,徑直朝著自己閉關的地方走去。
“牧師兄這是……怎麼了?”
看著扭頭離去的牧成空,那弟子不解問道。
“或許,是從問劍峰一事上,感覺到了挫敗感吧。”
先前一言不發的陳瀟,看著這一幕,緩緩道。
和陸師兄同屬一個時代,能沒有挫敗感嗎?
這種感覺,他很熟悉。
畢竟……
陳瀟是一路挫過來的。
靈樹上的枯葉墜下,落在平靜的潭水之上,蕩漾出急躁的波紋,仿佛映照著青年的內心。
牧成空閉著雙眼坐在蒲團上,並未進行修心個,而是在心中質問自己。
他算天驕嗎?這一點毋庸置疑。
無論是放在問道宗,還是偌大的青玄州,牧成空都絕對屬於同代前列。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牧成空的未來,將會是問道宗的扛鼎之人,這也是宗門宗主,長老對他的期望。
一直以來,牧成空也是以這樣嚴格的標準,從自身境界,為人處事各個方麵,要求自己。
如果說輸給葉師姐,他心中還能夠接受,畢竟對方,是宗主都格外關照的天驕。
但陸白的話,牧成空便是眼睜睜的目睹前者將他超越!
甚至,他毫不懷疑,如果現在問道宗選擇下任宗主的話,這個人,毫無疑問會是陸白,而不是他。
這也意味著,牧成空從小到大為之執著的努力,似乎毫無價值。
但……真的如此嗎?
良久後,牧成空釋然一笑,眼中閃過一抹昂揚的戰意。
“陸師弟有如此妖孽的天賦,又是我問道宗弟子,真乃一大幸事也。”
但……
牧成空和陳瀟,和其他的宗門弟子不同,無妨輕易的妥協認輸,他的心中,亦是有著自己的驕傲。
他要和陸白一戰!
縱然落敗,也好過心中有憾!
……
問劍峰。
除了劍塚一脈劍修努力修行的身影之外,那前山處的大廣場上,也時有陣法亮光閃爍。
如今,仍舊有一些弟子,新鮮感還沒過去,抱著試試運氣的想法,想花費少數貢獻點,來搏一搏頂尖的靈器!
但……
相較於當初靈器池剛開的時日,人氣熱度簡直呈直線下滑的狀態。
對於絕大多數弟子而言,手中隻要有一把靈器便足夠了,在新鮮感褪去,上頭的感覺消散,自然也就不會來到問劍峰。
當然,還是有一些弟子,在修行之餘,來此漫步,看其他同門師兄弟抽靈器破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