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域聖地林立,或許劍山,並非是東域諸多聖地之中最強大的,但絕對是……所有修士,都不想招惹的那一個。
原因隻有一點……
那便是,東域劍山,乃是劍道聖地。
毫不誇張的說,若是之前陸白的那種情況,若是換做東域劍山的劍聖,隻怕都不會過多言語,直接拔劍斬之。
行事乾脆利落,下定決心後更是絲毫不動搖,不給予半點兒機會,這便是劍修。
感受到麵前傳來的一道道滔天劍氣,楊武心裡也明白,這件事不會如同他預料的那般容易。
“近來,本院長聽聞,劍山似是遇到了一些麻煩?此行若是給書院行個方便,之後的那事,東域書院願鼎力相助。”
於是,頂著那漫天劍意,楊武身上亦是彌漫著強悍的武意,他冷著臉緩緩開口談著條件。
“沒必要。”劍一淡淡道。
楊武的麵色又變了變,望向劍一,麵色徹底冷下來。
“那白衣青年,並非劍山之人,貴山倒也沒必要冒著再得罪一尊聖地的風險,去做這樣的事情吧?”
“再者……”
忽然想起青玄州之內傳回的情報,楊武臉上冷意暫緩,甚至浮現出一抹笑容。
“據我東域書院得到的消息,那白衣青年乃是問道宗之人,甚至,就連貴山的那位叛徒葉承影,此時此刻亦是在問道宗……”
“就連我東域書院此次要前去抓捕的那白衣青年,亦是和她關係匪淺,不妨貴山行個方便。”
說著說著,楊武這位書院的半聖強者臉上,笑容愈發燦爛。
當他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亦是愣了一下,沒想到,不光是他們東域書院叛徒弟子和問道宗有糾葛,甚至連劍山也……
要怪,隻能怪問道宗這一宗門運氣不好。
話音落下後,楊武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對麵似是有人聽見“葉承影”這三個字後,甚至按耐不住迸發的劍意,直衝蒼穹。
看來,這下無論那白衣青年是何等身份,處在觸及到劍山的逆鱗情況下,怕是也難以尋求這一聖地的庇佑。
楊武笑著搖搖頭。
此事,穩了。
然……在他麵前,劍一麵色古井無波,默然的看著這一切,態度與先前一般無二。
“那又如何?這是劍修自己的事情,與東域書院無關。今日奉劍聖之令,劍山任何人,不得入內!”
聞言,楊武麵色驟然一變。
對方,這是鐵了心要保!
“好,好,好,很好!”楊武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憤怒,旋即大手一揮,那無數道懸浮的靈劍皆是一震。
硬闖劍山,當然行不通,且不論劍山之中尚有劍聖,光是麵前的陣容,就夠他們這一行人喝上一壺了。
“走,去問道宗要人!”
楊武朝著繞過劍山的方向,頭也不回的徑直離去,對著身後的三人命令道。
據聖者傳來的消息,那白衣青年既然是青玄州問道宗的人,無論如何,都會返回宗門。
他們隻需要直接興師問罪便可,區區一個頂尖宗門,可還沒有和東域書院叫板的底蘊。
聞言,那三位元神境強者憋屈點頭,身為東域書院的強者,他們何曾受過這等屈辱?
但如今,也隻能這樣……
然,就在他們以為此事就會這般結束時,卻是未曾料到,竟是有一柄通天靈劍擋在他們的麵前。
“劍山橫側萬裡,皆是屬於領地範疇,外人不得涉及,還請諸位,調頭離去。”
以自身劍意化開一道障壁後,劍一方才徐徐開口。
“劍山……不要太過分了!”
楊武咬牙切齒,怒目圓睜。
劍山就算不讓他們借助傳送陣,直接去臨近頂尖勢力的城池前往,亦是能順利抵達青玄州,但……
劍山地處的劍州,位於東域邊界,近乎宛若一道天塹。
可這劍一竟然絲毫不念舊情,不講情誼,直接讓他們調頭離去?
這意思是,讓他們跨越兩域之地,走到北域或南域,再轉入回來?
這隻怕……會耗費超出半月乃至整月的時間?
“請!”
劍一握劍,釋放出半聖級的威壓,就連身後的一眾劍修,亦是齊齊起劍,喊聲如雷霆!
“請!”
看著那彌漫著漫天劍意的靈劍,和擋在自己麵前的一位位劍修,楊武麵色微微變換,最終隻能深吸一口氣。
調頭離去,前往另外一域繞路。
如今的局麵,一切皆是因為一位陣法大師,以身化陣挪移空間,帶他們至此。
想到此,楊武瞳孔驟然一縮,充斥著淡淡的驚駭。
莫非……
那靈陣山的山主,連這一步也算到了麼?
“此事,我定當稟告聖人,希望劍山不要為今日的舉動而感到後悔。”
臨走之前,楊武仍舊留下一道威脅劍山諸劍修的話語。
回應他的,仍舊隻有淡淡的兩字。
“請便。”
楊武╬◣д◢
……
在東域書院的這一行人走後,先前被楊武的話所竄動的劍山劍修,按耐不住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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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一老大,既然真如東域書院所說的那般,那我劍山又為何?”
“此事,一碼歸一碼,他既然是劍修,我劍山,便有保他的理由。”
劍一緩緩收劍,開口道。
“之後,我會奉劍聖之令,親自前往問道宗,施壓拿人。”劍一輕彈劍柄,緩緩道。
聞言,一眾劍修方才隱隱散去身上的氣息,在收劍拱手行禮後,回山去了。
對於葉承影,此地的劍山劍修,心緒十分複雜。
如若不是因為當年的事,如今的劍山劍子之位,便是她的,劍山的未來,亦是她的,隻可惜……
……
劍山,有一道身影的目光透過虛空,眺望遠方的雲海,雲海上,隱有陣法的波動。
隻是,此陣不用於防禦與進攻,亦是沒有被用作吸納靈力,唯一的效果,隻是投影一處畫麵……
正是靈陣山!
“如此短暫的時間,便一躍元嬰巔峰,越階斬陰神不說,還能引動陣道規則,殺元神境修士。”
此地的那位青年,自然是東域劍山的那位劍聖,隻是他此刻,透過畫麵,落在那白衣青年的身上,喃喃驚歎。
這番妖孽的戰績,即便是年輕時的他,亦是做不到。
放眼整個大周,能和這白衣青年堪比的天驕,隻怕是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