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的話就像是一個巴掌似的,將虞歸晚的臉給打的火辣辣的疼。
她原本都想好了虞疏晚會怎麼對付她,在院子裡自己做了許久的心理鬥爭,結果就這樣輕飄飄的過去了?
這反倒是顯得她小肚雞腸了些。
虞歸晚抿著唇,還想要再說些什麼,就見虞疏晚將卷簾給扯了下來,嘴裡自言自語著,
“這雨怎麼這麼大,都飄進來了……”
看見虞歸晚那張臉就挺煩的。
她不走,當然是隻能自己動手。
被晾在外麵的虞歸晚“……”
主仆二人甚至是連虞疏晚的屋子都沒進去,就站在院子裡將話給說了。
二人隻好原路返回。
流珠很是不忿,“這件事本來就跟小姐沒什麼關係,是小姐心中心疼她這才專門過來。
外麵這樣大的雨,她怎麼能讓您在外麵一直站著的?”
想了想,流珠小聲道
“小姐,您要不然回去後奴婢給您請個大夫吧?”
虞歸晚知道流珠的意思,是想要借著這件事兒裝病,好讓蘇錦棠他們給自己出頭,給虞疏晚一點兒顏色瞧瞧。
這些法子她又不是想不到。
若是可以,她方才就暈倒在虞疏晚的院子好了!
可虞疏晚這個人現在精的就像是山上的狐狸,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近身的機會。
自己就算是真裝病了,又怎麼能算到她的頭上去?
再來……她若是現在裝病,肯定是會錯過大事兒的!
想到即將要到的機緣,虞歸晚方才還堵塞的心頭此刻頓時暢快了許多,連著眉眼都舒展開了。
且讓虞疏晚再得意一些,往後她的身後有了太子,忠義侯府隻會更看重自己!
“這些話彆說了,興許她不是故意的呢。”
有微涼的雨點已經斜飛入了她的麵龐上,讓她忍不住地眯起眼來。
昨日的萎靡此刻消散去。
是了,一些小打小鬨罷了,往後她跟虞疏晚的日子,還長著呢!
可心看著主仆二人的背影逐漸遠去淡出了眼中,這才轉身回了房中,
“小姐,您就不擔心大小姐回去了以後會說您不讓她進門,讓她病了什麼的嗎?”
這一招大小姐好像用的還挺順溜呢。
“不會。”
這樣的手段虞歸晚平常用也就罷了,要是再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用,隻會適得其反。
更何況虞歸晚為了萬佛寺之行,也絕不會輕易“生病”。
虞疏晚在榻上懶懶地轉了個身,
“幫我把筆墨準備好,我再去寫會兒字。”
可心抿著唇笑,“小姐這樣勤勉,也難怪老夫人喜歡您。”
虞疏晚倒是不以為意。
她本來就落後太多,如今若是再不勤勉一些那不就是讓人繼續看笑話嗎?
隻是剛剛抄寫了一個字,外麵的可人就輕輕地叩響了房門,“小姐,公子來了。”
“哪個公子啊。”
虞疏晚頭也沒抬。
“自然是咱們府上的公子,您的兄長了。”
可人臉上漾起一個梨渦來,“公子還帶了個錦盒,想來是知道您受了委屈要哄哄您呢。”
虞疏晚放下筆,實屬驚詫。
她是真沒想到虞景洲會來,更沒想到不是來找麻煩的。
“讓他進來吧。”
看看虞景洲放什麼屁。
很快虞景洲就被可人給領了進來。
他今日一看就是特意收拾過的,隻是外麵的雨大,虞景洲青藍色竹葉暗紋的衣擺都深了一片,可見是被雨水打濕了。
但虞景洲不說話,虞疏晚也不說話。
虞景洲看著眼前神色有些淡漠的少女,一時間隻覺得自己的喉頭有些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