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擾?”
虞疏晚敏銳地察覺到了些許不對,目光落在了虞老夫人正拿著的小瓷瓶上,目光含笑,
“我怎麼倒是覺得,是這藥大有乾坤呢?”
“沒有的,這就是普通的傷藥……”
流珠的聲音越來越小,身子越趴越下去。
虞疏晚看向虞老夫人,
“姐姐心善,但身邊的丫鬟卻是一個接著一個地乾一些不知廉恥的惡毒事兒。
祖母,這藥最好是留著等下了山後咱們找了大夫看過,也免得耽誤正事兒。”
目光飄落到麵色慘白的流珠身上,虞疏晚笑開,
“你也彆跪著了,若是你包藏禍心,往後有你跪的時候。
可心留著伺候大小姐,你跟著我身邊。
祖母,以防萬一,您就把身邊的春蘭姑姑一起借給姐姐用好了。”
虞老夫人自然也是察覺出了其中的問題,麵色陰沉了下來,將手上的瓷瓶親自用帕子包起來,貼身收好,
“等回去了,自然一切都明了了。”
虞疏晚心中狂笑。
她這會兒是真的沒有一點的壞心思,誰讓流珠藏不住事兒?
這丫頭背後罵人厲害,可實際上就是一個紙老虎,膽子慫得厲害。
幾個流字輩的丫鬟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又看了一眼在床榻上還在昏迷念叨的虞歸晚,虞老夫人站起來,“應當是收拾好了,走吧。”
流珠軟著腿跟在虞疏晚的身後,虞疏晚也不去折騰她,倒是回去以後知秋奇怪多問了一句。
知道事情的原委以後,知秋也不再說話。
流珠一想到被虞老夫人收好的東西,臉上沒有一點兒的血色。
若是讓老夫人知道了那裡麵是什麼,大小姐也不一定會保她,那自己不就是死路一條?
自己不想死!
她親眼瞧見了流月是怎麼沒的,她不要去步這樣的後塵!
目光落在前麵繡著蔓枝纏蓮裙角的虞疏晚身上,她幾乎是再也忍受不住,上了馬車後就直接跪在了虞疏晚的麵前。
她攥著虞疏晚的裙角滿眼驚恐,
“求二小姐救救奴婢,求二小姐救救奴婢!”
虞疏晚有些意外的挑眉。
求助自己的敵人?
“你糊塗了?”
虞疏晚輕歎,“流珠啊,我為何要救你。”
她可是巴不得虞歸晚那邊的人都死完了才好。
“這事兒可跟我沒有半點的關係,你們自己做事情不小心漏了馬腳,就該是自己承擔責任。”
流珠的眼淚宛如洪水崩堤,她嗚咽著不斷磕頭,
“奴婢承認奴婢之前眼高手低,可奴婢沒有壞心思。
這藥是大小姐讓帶上的,說是可能用得上。
奴婢當真是不知道大小姐的用意是什麼。
求求二小姐能夠救奴婢一條命,奴婢什麼都願意做!”
她隻是想活著。
二小姐的名聲雖然不好聽,可是當初為了可心討個公道,自己都還沒能在虞家站穩腳跟就去給她出頭。
相比起虞歸晚遇到事情就將丫鬟推出去,可見是好了太多。
她從前是覺得自己特彆,虞歸晚不會將自己給送出去。
如今虞歸晚自己做的事情東窗事發了,少不得要找一個替罪羊。
流月死就是因為她想戳穿虞歸晚,哪兒能想到虞歸晚直接就要了她的命?
自己知道的事情也不少。
巫蠱之術、流月之死、萬佛寺之行……
自己不就是那個最好的替罪羊嗎?
流珠狠狠地打了寒戰,越發地懇切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