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手上的書周圍已經點上了明燈,虞疏晚動了動自己有些發酸的脖子叫了可心。
可心挑簾前來,
“已經到了快要用晚膳的時候了。
小姐就先彆看書了,小心夜裡傷了眼。”
虞疏晚接過她遞過來的冰鎮白瓷梅子湯,喝了一口,頓時感覺到身上的暑熱被驅散開,隻剩下清涼和甘甜在口中彌漫。
“小姐若是喜歡,明日奴婢再多做一些冰著。”
虞疏晚嗯了一聲,屋子裡隻偶爾傳來幾分瓷勺碰撞的清脆聲。
等喝完一碗梅子湯後,虞疏晚這才開口,
“那人還跪著嗎?”
“方才看您在看書,奴婢就沒來報。”
可心眼中有些不悅,
“跪了大抵半個時辰左右,夫人就去將帖子給收了下來。
今日夫人是要在佛堂待上一整天的,若不是有人通報,她斷然不會出來。
真不知道是哪個多嘴多事的去說的!”
“當然是菩薩了。”
除了虞歸晚如今還在試圖頂風作案,誰還有這樣的膽子觸她黴頭?
虞疏晚不屑的笑了笑,
“送去的碎瓷片她跪了嗎?”
“哪能呢?”
可心咬牙切齒,
“奴婢送過去她眼睛都直了,明晃晃地要裝暈。
奴婢特意帶了一葫蘆水,瞧見她暈過去,直接潑了她一身。”
也就是那會兒蘇錦棠出現嗬斥了她,將帖子接下後把人給送走了。
“小姐,這帖子又不是您收的,您到時候不去也沒人能說什麼。”
她從前覺得蘇錦棠溫婉大氣,虞歸晚善良可愛。
可在虞疏晚身邊就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她隻覺得二人偽善。
小姐是夫人的親生孩子,可一出什麼事兒,她就懷疑小姐,好像小姐是仇人一般。
那個最是慈悲為懷的大小姐實則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隻會耍心機手段,末了找個丫鬟隨意頂罪就是。
實在是可憎可恨!
一想到這兩人這些日子的種種行徑,可心就越發的覺得自己跟著的小姐做得什麼都對!
“這是自然。”
不管蘇錦棠做的這事兒是不是針對她的,她跟她之間早就已經沒有了關係。
聽虞疏晚這樣回答,可心彎了眉眼,
“今日晚膳有小姐愛吃的珍珠小丸子,奴婢這就去端來。”
這邊其樂融融,被攔在院子外麵的蘇錦棠很是不甘心,
“我是虞疏晚的母親,想進院子怎麼了?”
門口的丫鬟不厭其煩地再次重複,
“是老夫人吩咐的,今日不得任何人以任何借口來叨擾小姐。”
眼見蘇錦棠要發怒,一邊的陳媽媽趕緊開口勸著,
“夫人,今日天色也晚了,您要不然就先回去吧。
二小姐的脾氣您也不是不知道,何必在這兒又讓你們母女之間生了嫌隙?”
“你可瞧見了?”
蘇錦棠緊緊地攥著帕子,冷笑,
“說是斷了關係,可我還是她的母親,這事兒牽扯到了整個侯府,我怎麼能坐視不理!
她這樣自私,可曾想過侯府!”
當街毆打定國公府女兒,逼得定國公府送帖子的下人要跪碎瓷片……
她可曾想過歸晚的名聲?
自己惡毒就罷了,還想要拉著旁人跟著下水?!
怎能如此不堪!
她惱得很,隻恨不得現在衝到虞疏晚的麵前狠狠質問。
陳媽媽欲言又止,終究是開了口,
“夫人,你可知道事情起末?”
“就算是不知道,難道她這些事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