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言謹的眼中立刻陰雲沉沉,
“時安,她隻是個小姑娘。”
“言謹,本朝十四歲已經可以定親了。”
慕時安淡淡的看著他,
“隻是你身上的責任之大,牽扯了她,你能護住她?”
“所以呢?”
容言謹定定的看著他。
慕時安忽的笑了,氣氛似乎在此刻忽的緩和下來。
“所以我隻是跟殿下說一聲,畢竟如今虞疏晚也算得上我瞧得上的人,總不能因為這些讓你們往後為難。”
“東宮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容言謹微微頷首,轉身上了馬車。
等到馬車駛出一段距離後,陳沉才開口道
“殿下若是真的心儀虞二小姐,也自然有自己的本事護住。
屬下倒是覺得,分明是慕世子爺對虞二小姐生了興趣。”
“這些話不許再說。”
容言謹的眼神清冷平淡的掃過去,卻帶著無形的威壓。
陳沉聲音小了下去,但依舊是有些打抱不平,
“可這些屬下也沒說錯……”
“我與時安多年兄弟,不過是顧念疏晚名節才勸告的時安。
至於疏晚,她如今年歲尚淺,家中又是那麼個情況。
我不過是心疼她一個小姑娘,能夠幫忙就儘量幫一些。
她本就舉步維艱,若是又毀了女子名節,和逼她去死有什麼區彆?
男女之間並非隻有情愛。
陳沉,謹言慎行,彆讓有心之人做了文章。”
陳沉不敢再言語。
容言謹閉上了眸子,可心中思緒萬千。
他對虞疏晚並非是愛慕,隻是憐惜罷了。
隻是因為虞疏晚幫過他,所以他才會多在意幾分。
若非如此,對於旁人他也會隻有憐惜而已。
他緩緩睜開眼,
“不回東宮了,去忠義侯府。”
陳沉愣了愣,默默地調轉了車頭。
方才字字句句都是想撇清楚關係,現在還不是想要給人家出頭?
殿下未免是口是心非了些。
——
這頭,見容言謹馬車消失,慕時安又折返回來,
“這麼確定我會回來?”
見虞疏晚依舊是坐在方才坐著的位置,慕時安挑眉問道。
虞疏晚切了一聲,
“你倒是不至於這種小事兒上騙我。”
說完,她站起身來,
“走吧,去白家。”
“就這樣去?”
慕時安都沒反應過來,虞疏晚頭也沒回,
“不然呢?”
等上了馬車,慕時安看見虞疏晚身邊今日隻有可心,有些意外,
“那個一直跟著你的丫頭呢?”
“最近她病了,養身子。”
虞疏晚眼也不眨的直接說道。
可心更糊塗了。
她不過就是幾日沒跟著小姐,怎麼小姐說的這些話,她都有些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呢?
但畢竟是自己的主子,可心總不至於拆台,點頭道
“苦心姐姐昨日受了涼。”
“我還以為她那樣的不至於如此嬌弱。”
慕時安隨意的開口直接招了虞疏晚一記冷笑,
“再健碩的將軍都是會死的,更何況我家苦心隻是個姑娘。
母獅子,你再敢在我麵前議論我的人,彆怪我翻臉。”
慕時安也沒想到虞疏晚翻臉這麼快,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尷尬清咳,
“是我說錯了話。”
虞疏晚哼了一聲不再看他。
知道是招惹了這個小祖宗不高興,慕時安將一個小巧的鐲子遞給她,
“我方才不過是隨意一說,往後自不會如此。
這個,就當做是給你的賠禮了。”
“一隻銀鐲子?”
虞疏晚嫌棄的收回目光,
“若是誠心,你該給個實心兒的大金鐲子,這玩意兒打發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