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你做的?!”
白家主此刻的腦子忽的變得清明起來,
“是你故意算計我們,所以我兒才會遇見這樣的事情,你今日是想要把白家整個給拿走!”
在外承認白昌喜歡男子,這不就是斷了白昌繼承家業的可能性嗎!
更何況,已經有人注意到了地上跪著的人跟慕世子的點點相似。
他就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啊!
白家主簡直想要嘔血,偏偏不爭氣的兒子先吐血暈了過去。
白昌一直都是個草包,隻知道吃喝嫖賭,怎扛得住事兒?
“快、快將公子給送回去!”
白家主也顧不上對峙,慌亂叫人就想要把白昌給送回去。
跟著一起來的白家管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家主,您隻管告訴我們,公子到底有沒有龍陽之好?”
要是有龍陽之好,那豈不是就要斷根兒了?
白家主剛想要辯解,人群中就有人大聲道
“昨兒白府就是因為這事兒吧?
我可是看得真真兒的,白公子最後還要護著這位公子呢!”
“我想起來了,白公子這些日子在我那兒定了好些東西,雖然隻送了一部分,可那件蜀錦衣服可不就是這位公子身上穿的?”
蜀錦可不便宜,願意扯成料子做成衣裳送人,可見是關係不一般。
玉台立刻接話,
“奴名為玉台,是從城外的南風館來京城裡麵買東西的,被白公子看上後用了大價錢贖回來的。
這些都可求證!”
他抹著眼淚,
“白公子對奴極好,蓮湖泛舟,月下對酌,共赴雲山……
這些都做不了假!
難道事到如今,白家主也要拆散我們嗎?”
白家主簡直要被氣暈過去,可這兒等著他解釋的人還一大群,他怎能如此潦草?
白家主焦灼地又開始想起五石散來。
見白家主說不出話來,一邊的管事立刻沉下臉來,
“家主,公子的事兒是真的?”
“為何要信一個外人?”
白家主咬牙切齒,
“昌兒能擔起白家的擔子!”
這話實在是蒼白得很。
白家主不由得心下懊惱。
若是自己現在還有兒子,就不必怕內憂外患,這白家的產業也自當還是他的!
一邊的商會家主們麵色微妙,顯然也是打起了白家商會的主意。
白家主感覺都有些眩暈起來。
見時機成熟,虞疏晚這才對著可心眨了下眼,又若無其事地挪開了目光。
很快,人群中再次出現一人,
“白公子隻是還未經商罷了,白家主還能帶著白家商會走許多年,管事的話未免是太過刺耳了些。”
聲音清冷,卻叫人下意識地心生好感。
眾人的目光都不由得看向來人。
隻見來人穿著一身尋常青衫,模樣清俊。
白家主原本以為是有人給自己出頭,可對上那雙眼,心頭卻不由得一顫。
這雙眼睛……
太像那人的眼睛了!
白知行走上前,冷臉道
“不過是貪戀新鮮感罷了,白公子是富家公子,他怎麼會分不清孰輕孰重?”
一番話讓白家主心裡有了不少的底氣。
一味否認反倒會讓人覺得他們底氣不足,便就是做了又如何?
就像是眼前人所說,他兒子怎麼會分不清輕重緩急?
可這話剛說完,剛剛還昏迷的白昌猛地醒了過來。
甚至還來不及多言,白昌就連滾帶爬的到了玉台麵前緊緊抱住他,
“爹,我隻要玉台,我隻要玉台!”
這一句話算是將方才緩和下來的氣氛再次給推了起來。
白昌是真心喜歡玉台,更何況在他看來,不過是跟一個喜歡的人在一起而已,自己作為白家的大公子,誰還能阻礙不成?
之前玉台跟他說了,他是唯一的男丁,往後大不了找個丫鬟生個孩子,又有何不可?
生怕白家主對玉台再做什麼,他滿眼都是警惕,
“爹,你要是敢再動玉台,我就死給你看,讓你以後無兒送終!”
白家主滿眼震驚,斷然沒想到自己費儘心思地想要將這個蠢貨給撈出來,可這個蠢貨卻自己往坑裡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