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家拿了五百塊錢彩禮,還有三轉一響!城裡人接媳婦都拿不出這麼多!”池老太肉疼不已。
池老頭:“錢進了池家就是我們的了,他們想拿回去?做夢!”
“當家的,啥意思啊?”
“老大媳婦說招娣嫁去的馮家寨,裡麵男人缺媳婦都肯出高價彩禮,而且寨子裡的人個個身強力壯,正好能製住那丫頭,進去了就彆想出來。”
池老太喜滋滋笑了兩聲,“那等把顧家的彩禮錢和三轉一響拿到手,就讓人把死丫頭綁了帶回山裡,神不知鬼不覺的,顧家來要人,就說死丫頭帶著錢跑了,咱一下掙兩份彩禮錢。”
商量出對付孫女的法子,池老頭心情明顯好了不少,“行了,趕緊睡吧。”
“……”
池皎皎在黑暗中扯了扯嘴角,都說最毒婦人心,她看池老頭的心比婦人心還要毒上百倍。
待呼嚕聲響起,取出幾株地茄草點燃,從窗戶分彆塞進幾間屋子。
這地茄草還是她上山給顧錚采藥時發現的,順手摘了一大把囤在空間裡,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地茄草有毒,卻可入藥,曬乾後能配製鎮痛麻醉的藥粉,直接燃燒的煙霧也能產生輕微迷幻作用,再搭配上銀針刺穴,足以讓人睡死過去,就算打雷把房子劈倒了,也醒不過來的那種,簡直是打家劫舍裝備裡最經濟實惠的選擇。
池皎皎用浸濕靈泉水的碎布蒙住口鼻,等地茄草燒得差不多了,她用刀輕輕鬆鬆挑開了幾個屋子的門栓,進去一人給紮了一針,送上“人事不省睡眠大套餐”一份。
小心謹慎,雙重保險,都是為了能夠儘情搜刮池家的財物。
這家人把她們母女倆當成牲口一樣壓榨、買賣,不把他們底褲扒乾淨了,都對不起她辛辛苦苦走的半小時路。
最先洗劫的,自然是池老頭和池老太住的東間,三個兒子沒分家,生產隊每年的分紅全都掌握在老兩口手中,這麼些年下來,家底也算厚實了。
屋子裡,混合著汗臭、狐臭,比地茄草的煙霧還熏眼睛,池老頭和池老太比著打呼嚕,一聲響過一聲。
池皎皎從池老太的領口裡挑出幾把鑰匙,將屋子裡上鎖的鬥櫃和箱子全部打開。
鬥櫃裡裝的都是吃食,一小袋大米,半袋麵粉,紅糖,雞蛋,江米條……全部收進空間,連點渣渣都不留。
這些金貴東西全由池老太統一安排給兒子和孫子打牙祭,吃的時候原主和包子娘多看一眼,都會被罵饞死鬼,然後被池二壯的巴掌招呼。
箱子裡放的是被褥和布料,僅僅如此的話又何必上鎖?池皎皎將被褥布料收走,果然在箱子最底下摸到了一個小布包。
打開布包,裡麵全是皺巴巴又被壓平的紙幣,十塊的,五塊的,一塊的,幾毛幾分,各種麵額都有,還有些票證,具體是什麼票她沒有細看,連帶著布包一起收進空間。
攏共三四百塊錢,會是池家全部家底嗎?
池皎皎覺得有點少,繼續在屋子裡搜刮起來,桌子底下、抽屜夾層、床底瓦罐、衣櫃頂上、每一個衣兜褲兜、踩凳子摸房梁……甚至池老頭和池老太身上。
她是個不忌諱的,借著月光,直接把兩人當成喪屍一樣扒了個乾淨,隻剩底褲。
池老頭身上沒什麼發現,池老太卻在褲腰上縫了一圈布條藏私房,用剪刀剪開,裡麵卷成小棍的紙幣掉了出來,約莫三四十塊錢左右。
這老太婆黑煤球成精,心眼子又多又黑,可惜流年不利,遇上了池皎皎這個篩子成精的,心眼子更多更黑,藏錢的地兒都給扒出來了。
又輕鬆進賬二百來塊錢,池皎皎的小胖手彈琴似的在搪瓷缸、暖水壺、煤油燈、被麵、板凳……上麵一一摸過,凡是能帶走的,全部憑空消失。
猶如蝗蟲過境,寸草不留,整間屋子瞬間變得空蕩蕩,走起路來都有回音了。
在她身後,被扒得隻剩底褲的老兩口躺在床上,睡夢中齊齊打了個寒顫。
池皎皎清理掉地茄草痕跡,邁著輕快的步子準備離開東間時,腦子裡突然靈光一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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