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打開,隻見進來的人一身勁裝,侍衛裝扮,正是姚煦暗中安排的護衛首領。
來人見了滿院子的屍體,已知自己來晚了,立即奔到了姚煦麵前,跪地請罪道“屬下護駕來遲,請主上責罰。”
姚煦看著來人說道“的確是來得太遲了,人都斷氣了,你們才來,我是讓你們暗中藏起來,可不是讓你們躲得遠遠的。”
跟隨侍衛首領進門的眾侍衛紛紛跪下,請罪道“請主上責罰。”
姚煦道“都起來吧,下不為例。”
於是眾侍衛才領命起身,紛紛站到了兩側。
姚煦方問秦禎道“秦公子今晚如何打算?”
秦禎看了阿南懷裡昏昏欲睡的囡囡一眼,說道“今晚也晚了,左右也無彆處可過夜,我們打算隨便收拾一下,在此休息片刻,天亮了再啟程。”
姚煦點點頭,道“如此也好。”
於是,秦禎、韓慎等人帶著囡囡一起回了房間去,因為韓慎跟秦禎的那間房間裡躺滿了黑店老板娘和小二的屍體,眾人便都進了阿泉、阿南跟囡囡的房間裡,將另一間房間裡的被子抱過來鋪了地鋪,囡囡與阿泉、阿南睡在床上,秦禎與韓慎就擠著在地上將就一晚。
秦禎與韓慎等人回房後不久,元楓與姚煦、韓臨三人也回了房間。
元楓皺眉對韓臨道“殿下,你的身份行蹤都已經泄露了,我們必須儘快回京去。”
韓臨懊惱道“這些人真是不讓人安生,我好不容易才出來一趟。”
姚煦也神情凝重,說道“要走便現在走,今晚這些人失手的消息要傳回京都也需要時間,他們就算是還要派人來,也要等這一批人的消息先傳回去,咱們就趁著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火速回京。”
元楓讚同地點了點頭。
韓臨聽了,懊惱道“我還想跟秦禎他們一路上京都呢。”
姚煦勸道“殿下,秦禎隻要正常發揮,過了今年的院試跟鄉試,明年定會入京都參加會試,殿下隻在京中等他即可。”
韓臨無奈道“好吧,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
所有人都離開校園後,院子裡便剩了孟軒與拾硯二人,以及眾多侍衛。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加上今晚發生的事,孟軒便覺得還是跟著秦禎一路安全些,於是也跟拾硯一起回了他們的客房。
剛回到房間內,拾硯便對孟軒說道“公子,我看那幾位公子定然身份不凡,他們得罪了寧王都不當一回事,說不定是跟寧王一樣,在京中也是了不得的人物,若是公子能與他們交好,以後在京中便不愁出路了。”好似忘記了剛剛拉著他家公子避之不及的人是誰。
孟軒坐在椅子上,盯著拾硯,等他把話說完,便嗬斥道“跪下!”
拾硯不知怎麼了,跪下道“公子,拾硯說錯什麼了嗎?”
孟軒道“我孟家的家規如何?知恩必報,結草銜環。人家剛救了我們,可你在看見寧王府的木牌的時候,是怎麼做的?生怕跟人家沾惹上似的,這不是一個君子剛受人恩惠後該有的表現。”
拾硯也知自己那反應過於明顯了,小聲說道“公子,小的知錯了,小的隻是擔心你被牽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