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煦聽了這話,頓時放下了心裡的一切顧慮,心想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昨晚在祖父、爹、娘麵前說的那些褒揚阿妍的話,也不都是空談。
這日之後,秦府小院裡恢複了表麵的平靜。
阿妍養了幾日傷,多虧了姚煦送來的百年靈芝,她臉色已經恢複到了紅潤的狀態,便問羅問拿了他研製出來的那個藥丸,按照羅問說的,這藥丸的名字很好聽,叫“隻醉今朝”。
羅問有些擔心她,便將阿妍拿了藥的事告訴了秦禎跟韓慎等人,他們問阿妍打算如何使用這藥的時候,阿妍堅定說道“這個仇,我要自己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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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禎不放心,堅持要陪阿妍一起去,眾人也都同意,阿妍隻得接受了大家的好意。
幾人合計了一番具體的行事計劃,又從淩陽那裡知道了一些淩齊的脾性,是個挨了打也收不住風流性子的。
阿梟便先混進淩府裡假扮成小廝芋頭,因為會逗樂子,到淩齊院中一日就被淩齊調到了身邊。
阿梟便特意在淩齊麵前提到永濟河畫舫上新來了一花娘阿嫋,生得美豔絕倫,特彆擅長霓裳舞,跳起舞來如嫦娥仙子下凡,勾得淩齊忍不住讓他去將那花娘請到府上來。
阿妍於是假扮成花娘阿嫋,秦禎則假扮成給她彈琴的女琴師,反正韓慎等人對她扮女裝已經不感冒了,二人都戴了人皮麵具,遮掩了本來的容顏。
淩陽從未見過秦禎著女裝時的樣子,見她抱著琴跟在阿妍身後離開的背影,腰肢纖細,跟阿妍的一般無二,忍不住雙手在自己的腰上比劃了一圈,對站在旁邊也盯著秦禎背影的韓慎小聲說道“殿下,秦禎作為一個男人,他的腰也太細了吧?”
韓慎的目光在秦禎的腰上一沉,隨即又轉向淩陽,麵無表情但十分不友善地看了他一眼,道“沒事你看他的腰乾嘛?”
這氣勢嚇得淩陽即刻閉了嘴。
——
秦禎與阿妍到了淩府,跟後門處守門的老漢一說是淩齊找他們上府的,老漢進去通傳了一聲,再回來時,阿梟假扮的小廝“芋頭”便出來迎接來了。
阿梟也沒見過秦禎女裝的模樣,一時間見了,也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將她們領去了淩齊的房間。
房間裡早已經擺好了酒水、葡萄、西瓜等,淩齊穿著一身輕薄的衣裳,躺在一竹編小榻上,旁邊兩個丫鬟給他打著扇子。
阿妍見了這廝,撕了他的心都有,還是努力克製住了心裡的野獸,與秦禎二人配合,一人彈琴,一人跳舞。
虧得阿妍在潘家善堂的時候特意被調教過,秦禎隨便彈一曲子,她也能現編舞蹈動作,看在彆人眼裡,她二人便是配合默契,毫無瑕疵。
半曲過去,阿妍正好一個後踢腿下腰停在淩齊麵前,親自給他倒了一杯酒,藏在衣袖裡的藥丸已經借著水袖的遮掩取出,捏在了指尖,瞬間滑落進了酒杯裡,頃刻融化,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色無味。
她擠出甜美的笑,將酒杯遞到淩齊麵前,喂到他的唇邊,看著他色令智昏地盯著自己,呆滯地配合著喝下了酒杯裡的酒。
放下酒杯,秦禎的琴聲剛好變得急促,她便一個旋轉離開,逃脫了淩齊想抓住自己的爪子,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眼神瞬間變得狠戾。
阿妍接著又跳了幾個節奏,便聽桌案上“咚”的一聲,知道是淩齊已經醉倒了。
秦禎與阿妍對視一眼,手下的琴聲戛然而止,阿妍也停止了跳舞。
“芋頭”走了進來,對兩個侍女道“公子醉了,扶到床上去歇息吧。”說罷,便借送阿妍與秦禎二人離開,三人一起出了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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