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要逃課]不解地搖了搖頭,帶著勸解的語氣道“嬋兒姐,要是那些人都來的話,這件事就會鬨大。鬨大了之後,有些事情也就瞞不下去了,到時候,恐怕事情就不好收尾了。”
“就是要鬨大才行,不然,魚兒不上鉤的。”神荼看著遍布了整個山穀的荊棘,聽著遠方傳來的低聲嗚咽,輕輕地抬起了手。
一行行代碼在她的手下,開始隨意地排列組合。
一叢叢的荊棘仿佛收到了召喚,鋪天蓋地地朝著宮門湧來。
排山倒海,聲勢浩蕩。
被荊棘甩在一邊的[我是大聰明],委屈地蜷縮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生怕被哪一隻不懂事的荊棘再次劃傷。
雖然隻是一個全息網遊,虛幻世界,但是遊戲裡的一切感受,也會反映到他在現實的身體中。
為了安全起見,他已經將疼痛度調為最低,儘管如此,被荊棘捆過的嘴巴依然火辣辣的疼。
看著荊棘如海,退潮而去,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忘記截圖了。
到時候沒有視頻,也沒有圖片,他該怎麼證明這些荊棘成了精?遊戲公司肯定不會承認虐待玩家的,那他今天受的罪豈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思來想去之後,他還是決定要為自己討個公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從背包裡翻出各種補氣血和生命值的藥,像是一隻饕餮,直接吞下。
身體的外傷,眨眼之間就已經複原。
隻是那似有若無的疼痛感,還在提醒著他,方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受過的苦也是真的。
他悄摸摸地跟上,準備等那些荊棘不注意的時候,拍一張大合照,證明給遊戲公司看,他們設計出來的boss,居然真的虐打玩家。
可是,荊棘蜿蜒,卻又十分靈活,每當他要截圖的時候,那些荊棘便消失不見,隻剩他一個人。
他隻得一路尾隨,準備以雷霆之勢,直接偷拍。
和他一樣焦急的,還有蹲在世界頻道等坐標的一大群玩家。
【世界】大魚想有小翅膀坐標呢?人呢?大熊貓呢?
【世界】小魚想有大翅膀坐標呢?人呢?大熊貓呢?
【世界】你是不是傻坐標呢?人呢?大熊貓呢?
【世界】我是路人甲+1,蹲坐標。
【世界】我是路人乙+2,蹲坐標。
【世界】我是路人丙+3,蹲坐標。
整個世界一直在催,神荼盯著[我明天要逃課],而他仿佛感覺不到一樣,揣著懷裡的大熊貓說“嬋兒姐,它是不是需要吃東西?我看他的體型,應該還是個幼崽。”
神荼看穿了他的心思,沒有直接戳破他,而是配合地道“嗯,是幼崽。”
“那我是不是要打怪升級,才能帶著它一起長大?”
“為什麼要打怪升級?大熊貓應該吃竹筍,才對。”神荼伸出手,鋪天蓋地的荊棘融在一處,竄上了她的手心。
漸漸地,荊棘纏繞,越來越緊密,最終化作一根碧綠色的竹子,躺在了她的手心。
她把竹子拿起來,扔給了大熊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