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在什麼地方,若是想讓人感同身受,那就必須讓他親自經曆一下所有的事情。
隻有真正的當事人,才能體會當中的苦與樂。
否則,隻是聽彆人口述,或者通過自己的想象,遠不能達到感同身受。
感同身受,這四個字本身就是一個笑話。
不知道慕辰,如今親自經曆了這一切,能不能感受到原主曾經的無助。
神荼抬起頭,聽到了一絲細微的腳步聲。
這個地下室在建造的時候應當是十分用心的,整體的隔音效果做得很好,但是這些卻逃不過她的耳朵。
慕東升一進屋子,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麵。
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女人,此刻正斜靠在一張椅子上,微微抬起的眼睛透露出一股漠然。
紅棕色的木椅扶手之上,一雙瘦弱的手就搭在那裡,異於常人的蒼白,卻顯得輕鬆又愜意。
神荼看著他的動作,阻止了他想要說話的動作,“你這樣盯著我看,很不禮貌。”
慕東升還沒有接受眼前的畫麵,沉重的喘息聲則彰顯了他來的有多麼匆忙。
他身上的中山裝有些淩亂,上邊的扣子還扣錯了一個,顯得有一些衣衫不整。
今日,他本來還在好好休息,卻在睡夢中突然驚醒,心裡感覺到有事要發生。
潛意識的動作之下,他便打給了慕辰。
本以為隻是突然之間的錯覺,沒有想到慕辰的反應,果然十分奇怪。
他在察覺到慕辰的反應不對之時,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一路上,他嫌棄司機開得太慢,便自己親自開車,這接連闖了好幾個紅燈,他才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迅速趕到了這裡。
至於闖了紅燈,會有什麼樣的處罰,這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反正車上還有一個司機,到時候推出去便是。
隻是到了這裡,他卻感覺到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之前他專門製作的符紙,好似也跟他沒了反應。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你把辰兒怎麼了,他現在人在哪裡?”
穆東升的聲音,中氣十足,還帶著一股養尊處優的氣勢。
剛剛門口的保鏢都已經告訴了他,所有人是親眼看到慕辰進了屋子的。
這中間的時間,也沒過去多久,他可不相信自己的孫子會突然消失。
神荼看著一身中山裝的慕東升,十分嫌棄地撇了撇嘴,“沒有想到,你不僅心瞎,還眼盲。”
慕東升根本顧不得先處神荼,他隻想先找到自己的孫子,一個柔弱的女子而已,待會兒再處理也來得及。
眼睛掠過床上的絲被,下邊有一個鼓鼓囊囊的人形,他有些害怕,顫顫巍巍地走到了床邊。
“辰兒,告訴爺爺,不是你?對不對?”
他一邊說話,一邊就要伸手去掀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