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煙並未走多遠,突然發現她似乎離不開此處。(還是把女主改為女“她”吧,好不習慣,但是身處陣法中的暮煙是男版的哦。)
與其說離不開,不如說是一直在原地打轉,有一種無形的屏障困住她必須在城裡。
怎麼回事?
有些不像陰陽逆轉輪回陣啊,反而像
暮煙在城裡四無目的的逛著,她可以活動的範圍似乎又變小了,而且之前去過的那條大街她走向相同的路線發現又去不了了。
能活動的範圍在移動。
這是為什麼?
似乎就是圍著某個人的移動而移動的。
是誰呢?
是雲初或者是那個紅袍人嗎?
可是城裡並沒有雲初的身影。
這裡的天空似乎沒有時間的固定流動,暮煙覺得隻是探查了一會兒天就迅速的黑了下來。
反正是傀儡,進入陣法後因為魂體狀態,更是另一番體驗,輕飄飄的。
暮煙就這麼幾宿都宿在了彆人家的屋頂上。
最近秋如玉感到很開心,仙人一直在城裡麵轉悠,他就偷偷在暗處看著。
又是做工的時候也會在。
仙人是在偷偷保護他嗎?
秋如玉莫名有些感動,除了自己的母親,世界上都沒有人會對自己好。
他們隻會拿石子砸他罵他,用厭惡的眼睛看他。
他自小沒有父親,母親很早之前就病了,周圍的人都說他是災星,據說是他出生那天有隻黑貓死在了家門口,接生婆出來時剛好被嚇了一大跳,城裡人對他們家避之不及。
母親在床上奄奄一息,他隻能到處去借錢,借黑貸,去乞討,錢都用來買藥了,自己都要去撿剩菜,去和狗搶肉吃。
唯一的溫暖隻有是母親清醒一點時給他的懷抱。
他們原本的房子被借黑貸的家夥占了,隻能住到城外的破廟,唯一好心的是有一個酒樓的老板願意收留他們,他也每天去那裡做工。
暮煙找不到線索,但似乎每天都能見到那個小孩。
帶有熱意般熾熱的明亮眼睛,想讓人不忽視都難。
而且似乎隻有這個小孩能看到自己,他會是破局的關鍵嗎?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小孩的母親已經在被人壓迫中死了,小孩被抓走了。
她的視角又轉換到了另一個地方。
黑漆漆的囚籠,布滿荊棘,像是貨物一般的秋如玉被關在裡麵,雙手跑腿蜷縮在囚籠中,努力不去多添一道傷痕,眼神裡不再有光,轉而是陰沉死寂的潭水。
他不疼的
衣衫單薄襤褸,露出的白皙的肌膚布滿無數傷痕,背後還有一片過敏的紅疹,臉上多出一道妖豔的彼岸花紋,就連黑色的發絲上也是染上許多早已乾涸的血跡。
秋如玉似乎也看見了她,一身白衣在黑暗中尤為明顯。
他捂臉笑了起來,因為幅度過大而牽扯到了嘴角的傷口,“哈哈哈哈哈哈。”
他真的不疼
哭泣般的笑聲在黑暗中尤為明顯,有些滲人。
暮煙看著他,不明白隻是一瞬如何跳轉,“你還好嗎?”
聽此,少年清秀的臉上更是嘲諷,但卻仍有一絲希冀,“神明大人,你是來救我的嗎?”
長年不開口說話的聲音沙啞難聽,滿是顫抖,像是黑暗中的人一直在茫然尋找,光明出現時卻又不敢上前。
“我”
話音未落,又是情景的跳轉。
此時暮煙站在一座庭院的中央,夜色迷離,月光映著假山處的水潭微微反光,倒映在她的眼中。
月光似乎傾斜在神明的衣擺,流連忘返,傾世淡漠的容顏裡是冰冷與無情,眼裡容不下世人,容不下他,卻容得下荷塘池邊的一株荷花。
多麼諷刺啊。
匍匐在暗處執行任務的秋如玉眼裡儘是嘲諷,氣息差點不穩,這次他沒有打擾神明,沒有希冀,沒有祈求,而是獨自處於黑暗,獨自離去。
他已經不會疼了
留下暮煙一人在庭院裡。
不知又過了多久,情景再次跳轉,暮煙見到了一座輝煌富麗的大殿,紅簾遮住了座上人的容顏,隻是微微露出模糊的身影,露出的壓迫卻是不容小覷。
化神!
是他嗎?
傳說中的極樂閣主。
下麵跪在殿下的人很快就印證了她的猜想。
“閣主,閣主,求你饒了我哥哥吧,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求你了嗚嗚嗚。”下方跪著的女子生的一副好容顏,幾分哭泣下更顯得美人落淚梨花帶雨。
而他身旁的青年則是身著一身黑衣,癱在地上不明生死。
不是那個小孩。
是座上的人嗎。
秋如玉自然也看到了他,但沒什麼反應,隻是瞳孔微微一縮,還是照常揮了揮手,“拖下去。”
他一聲令下,殿內瞬間出現幾名黑衣人執行他的命令。
暮煙想,反正沒有人可以看到她,她不妨去看看傳說中的極樂閣主,想著如此,她抬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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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那抹仙人般的身影要向自己走來,特彆是那雙淡漠的眼睛似乎倒映著自己,秋如玉有些不鎮定,急忙起身,不知是走還是留。
最終他還是走了,暮煙追不上他。
一是不熟悉極樂閣的地形,再者暮煙這具傀儡“雲煙”隻有金丹巔峰,如何去追一個化神期的人。
隻不過暮煙身上戴了隱藏修為的秘器,沒有人可以看破她的修為罷了。
暮煙在極樂閣逛了逛,這處似乎是他們的中心基地。
極樂閣在大陸四處都有分部,是天下第一情報組織,同時還是一個殺手組織,隻要能用同等的代價換取,無論是誰的項上人頭他們都接。
這在人族是最受歡迎的,同時,他們的財富難以想象,靈氣寶物的販賣他們也有參與。
可以說是除去四大宗門的天下的第一大勢力。
畫麵一轉,暮煙又是到了一間內室中,不過此次麵前就有一幅美男出浴圖,有些衝擊暮煙的視線。
秋如玉背靠在內室的泉浴中,煙霧嫋嫋,泉浴中是上好的靈藥為他療傷。
他麵色猙獰痛苦,臉上的小蛇繞著鮮紅的彼岸花纏繞,白皙如玉的上半身露出,遍布傷痕。明明卻還是一副少年的結實身體,卻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25歲以下的化神。
已經不能是用妖孽來形容了。
暮煙到來的一瞬間,秋如玉竟然都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他麵色潮紅,痛苦萬分,額頭間不知是被熱的還是承受痛苦,嘴唇也被他咬破出血,染紅了那處。
似乎感應到什麼,看到那處心尖上的身影,他有的隻是無限疲憊與嘲諷。
“怎麼,神明大人還有偷看人洗浴的愛好?”他喘著粗氣,麵色紅暈,沙啞的聲音配上臉上妖異的紅色彼岸花與小蛇,白皙結實的少年身體竟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暮煙有些尷尬,轉過身去,“你為何總是稱呼我為神明大人?”
在他的一生中,暮煙似乎什麼都沒有做過,隻是過客,隻是冷眼旁觀。
看著他被欺負,看著他的母親死亡,看著他被像狗一樣關進籠子,看著他一步步成為自己當初最厭惡的人。
是啊,他為什麼要叫她為神明大人。
明明
明明她可以伸出手的,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