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隻是輕輕抬眼看了一下她,抬抬手示意。
周邊的人立馬明白暗地裡吩咐了什麼。
立馬就有人給暮煙押上行刑。
想要告禦狀有三項刑法必須挺過去,不然女皇陛下日理萬機,哪來那麼多時間見每個有冤情的人。
告禦狀並非小事,需要遵循嚴格的程序。一般來說是先要調查事情糾紛,收集證據,暮煙事先就已經寫好了狀紙,按理來說,這時縣衙應該先去調查取證,請當事人和被告者齊聚一堂論事就事。
可暮煙隻是個舉人,那王湖先已是會元,越級狀告,需要先行刑一番。
暮煙被壓上板子,兩邊的衙役都有些不忍,這小公子弱不禁風的,萬一
哎。
但是礙於命令,他們還是打了暮煙的板子。落下去很重,打到暮煙身上她們又特意放輕了。
看上去唬人。
二十板子落下,暮煙的白衣上有了血漬。
讓圍觀的人都有些不忍。
接下來是火刑和針刑。
即使放了水,可暮煙爬起來時依舊是顫顫巍巍。
表麵如此,001早就幫她開啟了痛覺屏蔽。
暮煙也在用靈力溫養著這具身體,基本上是不會落下病根的。
此時,尚書府王家終於來人了。
王家算的上是京城幾大世家之一,王家家主王韞是尚書大人,王家數人都身居要位,朝廷之中的權力不是一般大。
王韞也是想將自己的大女送入朝廷,科舉無疑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閱曆書院是京城最好的書院,女皇為了選拔人才特意開辦。無論是平民還是貴族,隻要能通過入學考試就能進入。
王湖的才華名聲倒並不是很響亮,算的上平平無奇。
哪想到此次會試一鳴驚人啊。
她本人沒有來府衙,隻是來了管家和幾個仆役,看著暮煙自不量力,冷嘲熱諷。
“有些人啊,就是想要汙蔑我們家公子,想要一舉成名想瘋了。”
暮煙站起來,背挺得筆直,麵色蒼白卻不掩倔性,“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
正當要實行下一項火刑時,外麵一陣雜亂聲傳來。
“公主駕到——”
當今女皇就隻有一個公主,來人是誰暮煙心中已有答案。
後方的平民百姓都紛紛跪下,讓出一條道路來。
夜楚離此次換了一身紫色便衣,輕巧靈動,細細看去,紫色的流沙似乎在上麵隨著陽光的傾斜閃現稀碎又目眩神離的光。
他身後跟著許多人,光是他身邊的侍從就有十幾個,後麵又紛紛冒出重裝盔甲的士兵。
女皇不僅賜給了夜楚離公主的貴稱,無數的珍寶,更重要的是還給了他一支足足百人的精兵。
當真寵愛到了極點。
那麼多人蜂湧而入小小的府衙,頓時有些顯得擁擠。
可暮煙還是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士兵身後中心的夜楚離。
無他,這人明豔精致到極致的容貌天生就是人群的中心焦點,生來就會奪去她人的目光。
“暮公子,怎麼書閣一彆,再見就如此狼狽。”
夜楚離的唇勾起輕輕的笑容,如同春日融雪,桃花初開。
雖是微微嘲諷的語氣,可卻令人生不起厭。
平民百姓們哪能見到公主的尊容啊,公主沒有說平身她們就不敢起來。
一旁的府衙早就下來恭迎公主殿下,“不知道公主大駕光臨,小的真是蓬蓽生輝啊。公主請上座。”
府衙本身就是五大三粗的模樣,嘴上的胡子遮蓋了些許麵龐,如今諂媚起來竟是有些不忍直視。
“行了,我就是聽說今天有人想要告禦狀,來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
夜楚離擺擺手,身邊的男侍從為他提起裙擺上座。
身為公主,她自然是做了主座,府衙就隻能站在一旁審問暮煙。
“平身吧。”
平民百姓哪能總是見到公主呢,她們抬頭的一瞬間都有被公主盛開到極致的容貌給驚豔到。
真無愧於天下第一美人啊。
一旁的府衙卻是有些頭大,這位不好惹的主子怎麼來了,這樣下去她還怎麼
“這個暮煙不是要告那個王湖嗎,她人呢,庭審怎麼被告都不到?”夜楚離懶洋洋的抬眸,發出來的氣勢卻是讓府衙額上冒汗。
那王家管事卻是先出來和稀泥,“路上有些堵路,王湖公子就先派我們過來看看。”
“哦,是嗎?”夜楚離換了個姿勢,骨感分明的手包住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半撐在桌上,“那依我看,暮煙公子這也不用受刑了吧,反正雙方都違約。”
“不如就讓我來替母皇審吧。”
府衙和那管事臉色都有些難看,“這不合規矩吧,公主殿下。”
夜楚離隻是眉頭微微一皺,他身旁的侍從夏蟬就先凶狠狠的發話了,“我們公主做什麼還用的著你來指手畫腳?”
語氣尖銳,有些咄咄逼人。
這下在座誰都不敢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