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暮煙在自己的被窩中發現一張陌生的臉。
美人身著乾淨裡衣,微微露出白皙的肩膀,鎖骨暴露在視線中,安靜祥和的臉少了昨日刻意的矯揉造作。
高大的身影蜷縮的內側,將她抱入懷中。
她可以感受到那有力的胸膛此起彼伏,美豔的臉下是健壯的身材,呼吸近在咫尺,噴灑在暮煙的脖頸處。
他們的發絲交纏在一起,顯得曖昧分明。
似乎察覺到她的醒來,男子嚶嚀一聲,隨後抱著她腰的手臂緊了緊,無意間呢喃,“妻主,再睡一會兒。”
他們昨天才認識?怎麼這會就叫上妻主了?!
慕黎依戀的神情不似作假。
天剛剛亮,像是黑暗中迎來的一道破曉。
暮煙往常這個時候已經起床了,她一把推開慕黎,作弄間弄亂了衣裳。
剛下床,哪像被上的男子又纏了過來。
像是柔弱無骨般貼在她身上,還將她淩亂的裡衣整理好。
慕黎看著暮煙清冷俊俏的側臉,不由看的有些入神。
烏黑的發絲披散在前,露出白皙的後頸,就連一旁耳廓都微微泛著粉。
過近的距離還能嗅到那好聞的梅花香,幽幽的,若有似無,縈繞在鼻尖,讓人不覺心醉。
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咬上去。
當牙齒輕輕觸碰到那柔軟的肌膚時,暮煙驚呼一聲,眼中本來有些剛睡醒的氤氳,現在卻是清醒得很。
他,他!
慕黎的唇輕輕咬了一口那潔白的後頸,不算疼痛,卻過於酥人。舌尖描繪著,過於濕滑,帶著一絲繾綣的意味。
暮煙的身體微微顫抖,唇與肌膚分離的瞬間滿是晶亮。
“你……!”暮煙的聲音帶著一絲惱怒,更多的卻是震驚。
慕黎卻是一副意猶未儘的神情,舔了舔紅唇,吐氣如蘭。
“公子這是沒有經曆過嗎”
“什麼?!”
他見著暮煙似乎真是不知道,開心的笑了笑,“沒什麼。”
當然是,
做。愛。尋歡啊。
突然,他就被暮煙扔過來的一堆衣服蓋住了。
“穿好衣服。”說著她自己匆匆披了一件外衣去了外間。
像是落荒而逃。
暮煙實在是不想和這個妖精共處一間了,多呆一秒都感覺慕黎露骨的眼神似乎要把她吃抹乾淨的樣子。
偏偏技巧還異常嫻熟,在吻她後頸的時候還將大手摩挲著她的腰肢。
美豔的臉上的迷醉像是飲下了千年酒釀般,紅暈爬滿臉頰。
鳳眼微眯,看向的目光滿是勾人。
像隻千年狐狸精
暮煙忍不住拿帕子擦了又擦脖子,有些惡寒。
這人,肯定把口水糊她身上了。
真不知道慕黎是怎麼翻進她屋裡的,她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被封了武功尚且如此,沒有封的話
暮煙沉思著。
見慕黎久久沒有出來,她進去看了看,床榻上隻留下了一張字條。
人早已離開。
“公子,可去萬花樓尋奴家。隨時恭候。”
暮煙直接將紙揉成一團丟了出去。
神色淡漠。
似乎沒有將這小插曲放在心上。
連婆一早就來到暮煙書房,見著小主好好的放下心來。
她知曉小主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有自己的主見與目標,身體也在莫名的好轉,不再是以前一般的病弱三分,她將這一切都歸結於是家主在天之靈保佑。
無論小主要做什麼,她們這些做仆人的聽從就好。
“小主,他”
暮煙自然知道連婆說的是誰,接上話,“他一大早就走了。”
“那就好。”
連婆實在覺得那人是個麻煩,西北的異域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好在看小主並未深受影響,依舊自顧自的看書。
那日的美人似乎沒有再出現過,顧晚吟也消沉了一陣,反倒是夜楚離,依舊大張旗鼓,好像生怕誰不知道暮煙是公主看上的人。
很快就到了殿試的日子,連婆為她特意去裁了一襲衣裳。
藍白色的衣襟,金絲勾勒暗紋長袍,腰間掛著紅色流蘇翠色玉佩,腳踏銀文白靴,發絲皆被玉冠豎起高馬尾,兩鬢卻是調皮的留了出來。
儘顯少年意氣風發,俊美無暇。
諸多學子早已到場,麵上有些緊張,有些強行給自己打氣。
畢竟等下就要見到那傳說中的女皇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