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攤就得交攤位費，方雲早就已經給了李管事，不過之前的魚攤現在被彆人給占了，隻有旁邊還剩一處更加偏僻的位置，把兩塊磚頭一壘，簡易的木鬥一支，往裡頭灌滿水，一個魚攤就成了。
在攤位旁立起木牌，寫上售賣鐵齒魚，五碎靈一條！
雖還是一大早，但是周圍的攤位已經零零散散有著許多人了，特彆是一些簡易的酒棚。
普通的漁民出海打魚必不可少的兩件東西，一是烈酒，二就是辣椒。
特彆是在冬日，身家淺薄的漁夫不可能在大酒樓去消費，所以這些售賣辣子菜和烈酒的便宜酒坊，酒棚就是他們常光顧之地。
這種地方來來往往的人物，三教九流，數不勝數，還有許多過的不如意的散修出入，是一個龐大的人口市場。
許多漁民也喜歡在此飲上一口濁酒，然後出海忙碌一天的工作。
鐵齒魚在此不缺市場，方雲一將魚簍中的鐵齒魚取出放在木鬥中，立刻就有幾個散修上前打量。
幾人中最引人注意的正是一個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那人也是做生意的攤主，就離方雲不遠，攤位上擺著幾個白瓷瓶。
這副打扮明顯就不是普通散修，他瓶中賣的正是丹藥，此人方雲也認識。
“喲，方道友，這可有一個多月沒有見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道友你啊！”
見方雲出攤以後，就連忙上前來打了個招呼，方雲也是饒有興趣的回應，此人之前可是他的大客戶。
“原來是洪道友，好久不見，要不要來幾條鐵齒魚？”
“哈哈，我來此正是要和你打個商量，你養的鐵齒魚質量都不錯，我想全部包了，不知價格能不能便宜一點？”
此人名叫洪斌，乃是一個不入流的煉丹師，他並沒有成為一階丹師，因為他隻會煉製兩種不入流的丹藥，一是引氣丸，二就是定靈丸。
定靈丸正是以鐵齒魚為主要的材料煉製。
方雲幾次出攤，對方也多次光顧，每一次都購買了十幾條靈魚，雖然不算至交好友，但此人為人熱情好客，便已與方雲結識了。
“洪道友，五碎靈已經是標準的市場價格了，再低下去，我就要虧本了，而且我養殖的鐵齒魚個個膘肥體大，比彆人家的要好上不少，這個……”
“不過因為這裡有幾條沒有完全成熟的靈魚，算三枚碎靈一條，十五條成熟鐵齒魚，七靈石五碎靈，五條未成熟靈魚，一靈石五碎靈，總價九塊靈石，再少收你一枚靈石，隻收你八塊靈石，如何？”
洪斌稍顯遲疑，不過思量過後，還是輕輕一笑“好，那多謝方道友了。”
過了一會，他回去自家攤位一趟，回來後直接遞給方雲一個布袋，裡頭正是八枚靈石。
隨後便用一個法器將所有的鐵齒魚收走了，那件法器也是和方雲手中的捕魚簍一樣的作用，不過那可是真正的法器。
出攤即收攤，這生意做得倒快，搞得方雲都想把空間內剩的幾條靈魚取出來，一起打包賣給他。
不過，這價格太便宜了。
說實話，搞養殖產業，如果沒有李家那麼大的體量，談不上什麼巨大的利潤，除去成本後，根本賺不上幾個靈石。
都是辛苦錢，最掙錢的暴利行業還是得看專業技術。
就比如眼前的洪斌。
雖然他並不是一名真正的煉丹師，但隻憑手中的兩種兩種丹藥，便能在東湖坊市賺的盆滿缽滿，還積累了不少人脈。
雖然在李家眼中看來，洪斌仍然是一隻小蝦米，但也是能夠稍微蹦噠一下的那種。
以至於，他拿出八枚靈石都顯得輕輕鬆鬆。
“估摸著他的身家，肯定早就在百枚靈石以上，煉丹真乃暴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