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天無緣無故就被按上了好大一口鍋,欲哭無淚。
司承琛下了總結之後,就大步往醫院正門走去,他加速跟了上去,“阿琛,我是作為兄弟才真心實意說的。”
“沒人需要你的真心實意,自作多情了。”司承琛補刀又準又狠。
白景天緊著牙關,不願意落了下風,“阿琛,兄弟好心的提醒在你這裡就是自作多情是吧?”
“得嘞,那這個忙我不幫了,你們正常走流程吧,我這自作多情你們也不需要啊。”
他要證明,他也是有脾氣的。
天天給這夫婦倆拿捏了,他一點麵子都沒有。
聽到這赤裸裸的威脅,司承琛停下了腳步,“好,這個忙你可以不幫,晚點的客戶你自己去對接。”
“司承琛,你真有點過分了,那客戶是我介紹給你的,你讓我去對接,那之後分成你分給我啊。”白景天連名帶姓喊了他。
他單手插兜,一雙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是麼?那個客戶你為什麼介紹給我,需要我把理由詳細得說一遍?”
“……行,我欠你的,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你的,我一定是!”白景天被拿捏得死死的,以為還可以掙紮一下。
實際上隻是微不足道的頻死掙紮了一下而已。
司承琛收回視線,聲音不鹹不淡,“既然如此,就趕緊把事情給解決了,你難道很閒麼?”
他一時間沉默無語,啞口無言,他當然不閒了?還不是被司承琛給喊過來的?
病房內。
“小瑾,你這是要做什麼?”
秦嫿剛進房間,就開始替鄭奶奶收拾行李。
鄭奶奶顫顫巍巍從床上下來,因為視線模糊的緣故,每一步走得都很緩慢,“小瑾,我哪裡也不去,你聽話。”
“好,如果你哪裡也不去,那我就在這裡陪你,行麼?剛好這房間再加一張床,也不會太擁擠,可以麼?”
鄭奶奶伸手想要去拉秦嫿,結果一個沒注意,打翻了眼前的玻璃水杯,砰得一聲摔在了地上,滿地狼藉。
秦嫿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上前去查看情況,“奶奶,你沒事吧?手有沒有受傷?”
“沒事,我沒事。小瑾,你沒事吧?有沒有碰到你?手有沒有被劃破?”鄭奶奶袖口處被劃破了一個小小的口子,但隻是皮外傷,沒大礙。
她滿眼心疼得握著鄭奶奶的手,“奶奶,我求你了,你跟我走好不好?你在這裡我怎麼放心?奶奶,你以前答應我的,等我長大了,有本事了,你就和我一起住,你是不是都忘了?”
鄭奶奶渾濁的雙眼中蘊滿了淚水,“好孩子,我們小瑾就是個好孩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小瑾,奶奶真的年紀大了,彆再操心了好不好?我現在在這也挺好的,一切都很好,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差。”鄭奶奶很顯然不願意離開。
秦嫿閉著眼睛,一行清淚順著臉頰落下,帶著幾分央求,“奶奶,這個事情沒有商量,你必須要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