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嫿眨巴著眼睛,放軟著聲音,手抓住他的胳膊,“是的呢,人家好痛痛哦,這裡好可怕哦。”
“你真的痛嗎?”司承琛漸漸回過神來,見女人戲精上身的模樣,眉宇之間多了幾分無奈感。
她不假思索地點著頭,伸出了還綁著紗布的胳膊,“是啊,我這胳膊疼著呢,他們三個……壯漢,險些就要對我這個弱女子動手了。”
司承琛掏出手機,安排人來解決這三人,帶著秦嫿上了車,見她生龍活虎的樣子,估摸著自己的擔心也是多餘的。
“你什麼時候來的?白景天給你發信息了?”秦嫿坐在副駕駛上,拉下了鏡子,左右照著臉頰,問著話。
他淡聲嗯了一下,算是回應,“你以前學過防衛之術?”
秦嫿眉頭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整個人淡定自若,“啊?沒有啊,以前時海哪裡會送我學這些東西?”
“剛剛也就是他們自己太笨了,我一個躲閃,他們三個打到了自己身上。幸好我聰明機智,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呢。”
司承琛單手打著方向盤,餘光瞥向了自導自演玩得不亦樂乎的女人,低聲道,“之後可以學一些防身之術,在外麵以備不時之需。”
秦嫿演戲必須要演得入神,點頭,“好啊,之後我一定去學,不久前時姍姍來找我了,說有可以直接扳倒霍華光的證據,要我和她合作。”
“她說的話可靠性幾乎為零。”果不其然,司承琛的第一想法和秦嫿一模一樣,“拋開這一點,和她也沒有任何需要合作的必要。”
秦嫿輕聲笑了一下,“嗯,跟我給她的答複是一樣的,她不見得真的有扳倒他的證據,畢竟真的有,她早動手了,時姍姍目前應該是有了新的合作對象。”
“之前我讓人去查的,發現蔓蔓受害那天,霍華光一直不在海城,他前前後後幾天都在外地,是在三天後才回來的。”
“而且目前沒有查到霍華光名下有大筆金額轉出,而且絲毫沒有證據指向他。”秦嫿一提到這事,心情就略有煩躁。
霍華光這個人渣,到現在還能在外麵瀟灑自在,活得像個沒事人一樣,而司蔓蔓,何其無辜,任何事情都沒有做,無端的受到了傷害。
司承琛劍眉冷凝,神色也收斂了幾分,“之前墨寒帶人已經找到了實施傷害的那夥人,但是目前沒有逼問出來,應該是有致命的把柄落在了霍華光手裡。”
“蔓蔓當晚發生的事情也是疑點重重,昨天和心理醫生見過麵了,醫生表明蔓蔓很大一部分傷害是自己想出來的,誇大事實的成分很多。”
秦嫿驚訝,“什麼意思?醫生覺得蔓蔓可能是自導自演?但這個完全說不通,因為她受的傷害是真實存在的。”
司承琛輕歎息一聲,“這個事情應該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蔓蔓如果沒受傷那是最好的,她現在不願意配合做身體檢查,所以沒法證實心理醫生的話。”
“所以存在一種可能,當晚蔓蔓根本沒有受傷,所有一切受傷的記憶是被人後期通過催眠給植入的?”
“嗯,有這種可能。”
或許是晚風,或許是其他原因,秦嫿頓時一身的起皮疙瘩就起來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背後布局之人心思真是過於縝密細膩。
秦嫿直覺這事跟秦韻或許有一定的關係,如果真的想要給他們教訓,那大可不必還選擇催眠這種不保險的法子。
幕後主使一定是心疼司蔓蔓,所以心慈手軟采取了這種法子。
當然所有的一切目前也隻是推測,秦嫿也不能篤定,“不管是什麼情況,蔓蔓現在狀況我們都要理解,給她一點緩衝的時間。”
“蔓蔓跟著秦韻去劇組了,今天早上剛走。”司承琛最終還是選擇尊重司蔓蔓,雖然心裡是一萬個不放心。
秦嫿倒沒覺得有些什麼,畢竟司蔓蔓一直以來確實是跟秦韻關係要好,而且兩個人認識時間也很長。
隻要秦韻能夠護好司蔓蔓的人身安全,她覺得也很不錯,能夠讓司蔓蔓情緒儘可能地好轉起來。
他側首看了她一眼,“你一點都不在意嗎?”
“我?我為什麼要在意?那是她個人的選擇,你覺得我應該在意的點是在哪裡?”秦嫿真心發問。
司承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最後也隻是搖了搖頭,“送你回去。”
“你為什麼總是欲言又止?說話總是讓人揣測難懂?我為什麼要在意?你是覺得我應該在意秦韻是麼?”
這個話秦嫿一直以來都很想問,她想知道司承琛每一次這難以形容的彆扭勁究竟是從何而來。
“是,秦韻帶走了蔓蔓,蔓蔓是我唯一的妹妹,和她拉近關係,就是想要和我拉近關係,你就一點不在意?”
司承琛這解釋相當直白,“我忘了,我們是合作關係,所以這個點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
“如果我吃醋了,你會覺得開心?”秦嫿側過身子,看著神色漠然的男人,來了點興趣,“我對她就不應該在意啊,無論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因為她做什麼本來就不應該影響到我們之間才是。”
“既然如此,我為什麼要在意?”秦嫿條理清晰,分析得句句在理,如果換作彆人,她勉強還在意一下。
一個手下敗將,綠茶女,她有什麼好在意的?
秦嫿還沒閒到這個地步,跟秦韻計較就是浪費時間浪費生命。
司承琛被反駁得無話可說,他不得不承認,隨著二人相處時間越來越久,他對秦嫿的感情就愈發的濃烈。
他會開始不自覺地就在意起秦嫿的一言一行,哪怕是一個細微的舉動,他也會第一時間察覺到。
但司承琛很不喜歡目前自己這個狀態,從小到大,他做任何事情都是遊刃有餘,唯獨在對待秦嫿這件事上,他毫無把握,甚至偶爾還會失了分寸,不知該如何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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