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城的修士一臉震驚的看著洛凡,他們沒有想到洛凡會這麼說。
一旁的符王宗修士看著,淡淡道:
“難道就連符王宗對你們出手,你們也要動手嗎?”
洛凡不以為意:
“戰場上,誰敢對我動手,那就是我的敵人!
對於敵人,我便會以死相搏!”
接著看向符王宗的修士,淡淡道:
“符王宗的弟子應該也不會在戰場上,對自己人動手吧?”
“可現在不是在戰場上,我若是對你出手,你又當如何?”
洛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語氣之中帶著一絲警告之意:
“這等大逆不道的行徑可不是符王宗弟子能夠做得出來。
再說了,你修為和我一樣,我打不過,難道還不會跑嗎。”
船內其餘修士驚恐的看著洛凡,紛紛往後退了幾步。
男子死死的盯著洛凡,語氣冰冷道:
“你可知我是誰?”
場麵氛圍頓時降至冰點,眾人提心吊膽的注視著洛凡,緊張到不由咽了口唾沫。
“當然知道,你可是符王宗四位核心弟子之一——拓跋弦錦。”
男子聞言,有些詫異,接著又冷聲道:
“你既然知道我,居然還敢如此對我說話?”
“就是因為知道是拓跋聖子,所以我才敢這麼說話。
若是換一個人,我可不敢這麼說。”
“嗬嗬,看來你對我了解的還不少。”
男子神情一變,眾人也不由鬆了口氣。
“你和彆人不一樣,很合我胃口!
其他人見我的眼神不是恐懼就是諂媚,讓人好生不習慣啊。
隻有你,我才能感覺到沒有那麼多心眼,哈哈!”
拓跋弦錦拍了拍洛凡的肩膀,哈哈一笑。
接著又道: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在下宮景,原本一介散修,後來加入淩波城,成為淩波城的長老。”
“......”
兩人攀談甚歡,完全不在意一旁的眾人。
眾人不敢看他們,紛紛在後麵閉目修煉。
數個時辰後
拓跋弦錦將洛凡給的竹酒一飲而儘,頓時眼中一亮:
“雖然不比宗門內的佳釀,但也是難得一見的好酒!”
接著又一連喝了數杯,麵容有些微醺:
“宮景,我看你頗為順眼,以後不如跟隨我,比那芝麻點大的淩波城好上萬倍不止。”
“淩兄待我不錯,在下還沒有離開淩波城的意願。”
拓跋弦錦淡淡的瞥了洛凡一眼,又道:
“這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機緣,你確定要拒絕?”
洛凡一臉歉意道:
“修行便要順心,離開淩波城非在下的心意,還望拓跋兄見諒。”
“哈哈哈!好一個順心!”
拓跋弦錦坐在地上,一手撐地,另一手喝著葫蘆中的竹酒,頭微微後仰,苦笑道:
“你可知道,修行之路步履維艱。
多少人幻想自己能夠順著心意修煉下去。
可現實總會給他們當頭一棒。
弱小的人想要成為強者,看看山頂的風景,於是不斷的往上爬。
直到爬上之後,才知道原來山頂處的風景也不過如此。
回首望去,看著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自己,仿佛換了一個人,變得如此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