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沉默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竟然是這樣。”
“那王爺,如今該如何是好?曹格格的身子可經不起折騰了。”府醫擔憂地問道。
胤禛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後說道“你且先下去,開些安胎的方子,務必確保曹格格和胎兒無恙。”
“至於其他之事,本王自會考量。”
府醫如蒙大赦,連忙磕頭告退。
書房中隻剩下胤禛一人,他知道曹琴默體內的麝香肯定是在年世蘭的院子裡沾染上的。
可現在把曹琴默移出年世蘭的院子,必然會惹年世蘭不高興。
而年羹堯現在又對他非常重要,這個時候確實容不得有半分馬虎。
胤禛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心中猶豫不決。
他既不想讓曹琴默和胎兒有危險,又不想得罪年世蘭和年羹堯。
這兩難的局麵,讓他倍感困擾。
“這歡宜香,本是為了製衡,卻不想如今竟成了這般麻煩。”
“此事究竟該如何抉擇?”胤禛心中煩亂不已。
但曹琴默早就給他想到了對策。
第二天,曹琴默的房中再次傳出痛苦的呼喊。
音袖驚慌失措地跑出去請府醫,“快來人啊,格格又腹痛了!”
不一會兒,府醫匆匆趕來,一番診斷後,也隻是叮囑要好好安胎,切勿再憂思過度。
第三天,同樣的場景再次上演。
曹琴默麵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痛苦地皺著眉頭。
音袖急得直掉眼淚,“格格這可如何是好啊?”
府醫趕來後,依舊束手無策,隻能開些安胎藥。
就這樣,一連七天,曹琴默天天腹痛請府醫。
胤禛一開始還擔憂,可漸漸地,他心中也起了疑慮,懷疑曹琴默是不是在裝病。
直到這一天,曹琴默的房間裡傳出驚恐的叫聲,眾人進去一看,隻見曹琴默身下見了血。
這下誰也不能說是假的了。
年世蘭被曹琴默這一番折騰,早已失去了耐心。
她柳眉倒豎,怒聲道“這曹琴默真是晦氣,沒有福氣住在我的院子裡。”
“王爺,趕緊把她挪出去,看著就心煩。”
胤禛心中本也有此想法,府中懷孕侍妾一直出事對他的名聲確實不好。
他微微點頭,“就依你的意思,把曹格格挪到彆處安置。”
曹琴默聽聞要被挪出去,心中暗喜,可麵上卻做出一副不舍的模樣。
喝了安胎藥後,她跑到年世蘭跟前,聲淚俱下地哭訴道“側福晉,妾身舍不得離開您啊。”
“妾身一直感激側福晉的照拂,若不是側福晉,妾身不知要受多少欺負。”
年世蘭聽著曹琴默的哭訴,隻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更加堅定了把曹琴默趕出去的決心。
“行了,彆哭哭啼啼的,趕緊走。”
這下三個人的心願都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