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兔子,我跟你們拚了!”
春曉一聲吼,兔子鳥獸散。
就算她腿腳利索也不可能追得上野兔,更何況現在還瘸了。
一眨眼小偷無影無蹤,隻剩下七零八碎的蘑菇殘屍。
春曉欲哭無淚,蘑菇白撿了,棚子白搭了,一下午的力白出了。
這口氣她咽不下!
有仇必須得報,死兔子們,給她等著!
春曉光顧著生氣,天都黑了,她一個人站在荒野居然沒害怕。
直到耳邊又傳來那個奇怪的聲音。
嗚嗚——
咯吱咯吱——
一陣風吹過,不遠處的山在夜色裡變成黑色,聳起的樣子特彆像一個巨大的墳包。
春曉一哆嗦,再見吧您嘞我走了!
穿回這邊世界,屋裡依然沒人,透過窗戶能聽見那屋熱鬨的吃飯聲。
她的飯擺在炕桌上,還熱呼。
春曉也餓了,大魚大肉就著白米飯,吃的好香。
當天晚上,炕上又多擠了個賀翠翠,老大兩口子摟著閨女睡,袁建業和兒子,則在老四那屋湊合一晚。
小晟子可願意跟小舅一起睡了。
說來也奇怪,全家就小舅收拾他次數最多,而他偏偏最喜歡小舅。
“我小舅真正扛過槍上過戰場,你們能比麼!”
袁建業卻不大喜歡這個小舅子,而且多少有點怕他,可能婚禮上留了陰影。
一晚無話,轉眼到天明。
早上醒來,春曉趕緊查看自己的腳踝,腫消了不少。
疼肯定還疼,估摸養養就能好。
“嬸,讓我四哥彆去買膏藥,我沒事了!”
徐桂枝苦笑,“你四哥天不亮就騎車走了,估計得把大夫堵被窩裡!”
春曉聽完,心裡又是一陣熱乎,上哪找這麼會疼人的老公!
今天賀翠翠兩口子還不走,娘家道遠,回來一趟不容易,能多住一天是一天。
“哥,地裡有啥活,讓建業幫你們乾。”
“那可不用”賀老大乾脆搖頭,“你們就四處轉轉,看看鄉下的風景,當散心了。”
小晟子可不想看風景,轉圈找人。
“我小舅呢,去撈魚啊!”他還沒玩夠。
昨天撈的那些鯰魚養在大盆裡,徐桂枝不讓動,想讓閨女帶回家去。
“買塊豆腐一燉,可是盤好菜!”
賀戰南走的早,不到九點就把膏藥買了回來。
春曉自己按照說明給貼上,不一會就感覺疼痛緩解了不少。
“謝謝四哥。”
賀戰南見她說不疼了,這才如釋重負。
院子裡,小晟子都要造反了。
“撈魚!撈魚!撈魚!”
賀老大慣外甥,“老四,你再帶他去撈一會。”
賀戰南不為所動。
“聽沒聽見!”
沒聽見。
袁晟一見,立馬火上澆油,“大舅你說話不好使,小舅隻聽小舅媽的!”
春曉哈哈我可太有麵兒了!
她裝作害羞,低聲問小晟子“昨天咱都撈過魚了,今天換個玩唄?”
“換啥?”
春曉看向賀戰南,“四哥,野兔子能抓到不?”
全家驚住。
啥?抓野兔?
孩子野也就算了,咋說她也是個大人,玩起來咋比孩子還野!
更震驚的是,賀老四聽完她的話,立馬回應“能。”
賀老大甚至被氣笑,“我果然說話不好使。”
春曉想抓兔子,不是心野,也不是饞,她是想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