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帶著老四在田裡乾活。
長嫂如母,她對這個小叔子也是操碎了心。
“老四,嫂子跟你說件事。”
趁著老大不在,她趕緊囑咐小叔子幾句。
“你大哥這兩天正各村問春曉的娘家——”
賀戰南乾活的手就是一頓。
“等尋到了,如果她沒有婆家,咋都好說,萬一她許過婆家,你可彆不放她走!”
賀戰南憋了一會,來了句“她想走,我不留。”
這叫什麼話!
“她不想走,你也不能留啊!”
賀老四“為啥不留?”
柳燕???
“都是彆人家的媳婦了,你咋留?”
“走丟也不來尋,肯定不是啥好人家。”
難得呀,老四今天真是句句有回應,思路還特彆清晰呢!
隻不過這個思路,就跟她預想中的一樣可怕。
柳燕偷偷打量老四,試探著問“春曉要是嫁過人還想跟你,你不嫌棄?”
“不。”
賀戰南一秒鐘都沒猶豫地回答。
——
春曉感覺自己像個挖掘機,漫山遍野挖坑。
她也不會像四哥那樣觀察地形,分析哪裡有走獸的痕跡,就隻能廣撒網了!
現在筐夠用,當蓋兒的板子反而不夠了。
她打算鋸倒一棵樹,就地取材自己做蓋子!
隻要錢到位,乾啥她不會?!
春曉忙的熱火朝天,雖然暫時沒有收獲,但未來前景廣闊。
本著賊不走空的原則,臨走她揣了幾個野雞蛋,還摘了一小筐桑葚。
挖坑挖的太專注,飯點都過了,肚子餓的咕咕叫。
春曉一邊下山,一邊炫桑葚,把嘴吃的花裡胡哨。
回到家,隻剩徐桂枝坐在院子裡端量新買的筐。
“趙癩子的手真巧,小筐編的利利索索的!”
她自言自語。
一抬頭看見春曉,“哎呀,怎麼才回來,吃啥呢這是?”
春曉把籃子遞過去,“嬸你嘗嘗。”
“我可不吃,酸了吧唧!”
“不酸啊,老甜了。”
徐桂枝不信,嫌棄地捏了一個放嘴裡,一咬——
難以置信地愣住了。
又拿了一個放嘴裡,又愣住了。
“這是山上那顆桑棗樹?”
不是,是她從空間裡摘的。
春曉模棱兩可敷衍了一句。
徐桂枝連吃好幾個,“今年咋這麼好吃,往年都又酸又澀!”
是麼……這玩意不是一個味嗎?
“嬸,這東西能賣錢不!”
徐桂枝噗嗤一笑,“賣啥啊,農村漫山遍野的桑棗子,誰買你的?往城裡賣不夠折騰路費的!”
關鍵這玩意不耐運輸,一路晃蕩到城裡,賣相都不好了。
要是搞成桑葚罐頭、桑葚果茶,宣傳宣傳花青素,效果應該不錯。
但她總不能去蓋個廠子,唉,這錢不好掙。
春曉放下東西,進屋吃飯。
一頓晌飯的功夫,空間裡的陷阱居然抓到一隻兔子和一隻野雞。
兔子是個崽,她給放了。
野雞挺肥!
這隻雞就不賣了,晚上加點蘑菇燉一盤,打打牙祭。
下午,春曉沒太發力,血條已經不足,隨便割了些豬草,早早回家。
可是一直到晚飯,賀老大都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