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寶根感動壞了。
春妮天天在家罵豔霞不要臉,看看人家,還想著幫她生兒子!
豔霞真是天底下最心善的女人!
“就算生出兒子,我也不想跟她過了!”
周豔霞你個傻缺,不過?想害死老娘!
她板起臉。
“那咱倆以後也彆來往了。”
葛寶根傻眼“為啥?”
“寶根你想想,你倆要是離婚了,大家不都得罵我?!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全村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淹死我!”
她勾搭男人的時候不怕唾沫星子,現在卻怕上了。
葛寶根聽完相好的話,既心有不甘,又不敢反對。
泄氣道“難不成咱倆就偷偷摸摸一輩子!”
當然不可能。
就算他樂意,周豔霞還不樂意呢!
她隻是另有打算。
而且這個打算還很惡毒!
周豔霞家裡有很多耗子藥,她打算把這些藥摻到給春妮的藥劑裡。
一下毒死可不行,她就攤上事兒了。
一副藥劑裡少摻點,讓葛寶根的媳婦慢性中毒,最好隔倆月再死!
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名正言順上位了。
這個辦法是她絞儘腦汁,想了好幾個晚上才想出來的。
至於少下耗子藥、可以讓春妮慢慢死的原理——她哪懂什麼原理,純屬猜測。
曾經她娘家有一個人,吃東西吃壞了,上醫院沒救過來,大夫說是慢性中毒。
周豔霞就記住了這四個字。
慢性中毒,就是慢慢中毒的意思唄。
一頓少吃點耗子藥,不就是慢性中毒?
彆人都能死,葛寶根的媳婦為啥不能死!
——
春曉在許妍家吃的是午飯,隻不過連吃帶嘮,三點多才下桌。
“我和四哥得趕車。”
再不走就隻有末班車了,到家得半夜。
“沒關係,濤哥開車送你們。”
小妍姑娘對朋友真是沒話說。
但賀戰南跟春曉都不是愛占便宜的人,大老遠的何必折騰人家一趟。
“來日方長,說不定明後天就又見麵了。”
他們新定了貨,想要條小蛇泡酒,出價五十到一百。
人家說了,這種新奇貨另算,常規山貨還是老規矩,來者不拒。
濤哥又客氣了幾句,見他倆是真不讓送,也就算了。
春曉跟老公緊趕慢趕,才攆上那輛公交,傍晚前就回到了村子。
一進院兒,就見強子躺在大木床上烀豬頭。
老大兩口子還沒回來。
賀戰南上去踹一腳,“幾點就躺屍,活乾完了?”
強子一高蹦起,“你倆咋這麼早就回來了,地裡有人乾活。”
老小子心眼兒不少,轉手也當上了包工頭,賀戰南一天給他兩塊錢工錢,他叫了個兄弟,給人家一塊錢,轉手把活包了出去。
這樣一來,雖然每月收入減少了一半,但是啥活不乾,天天躺著睡覺就能把錢賺了,也不吃虧。
賀戰南雇他的目的,主要就是為了讓他少惹事生非,誰給他乾活倒無所謂。
強子起身,去井邊拿涼水衝了把臉,眼睛盯著賀戰南拿回來的吃食。
“老四,今晚又有好酒肴?”
春曉看不上他的饞懶。
“你最近去我姐家沒!”
強子惹誰也不敢惹這位姑奶奶,趕緊答“去啦!這不按你說的一個禮拜去一趟麼,明天又該去了!”
“我姐咋樣?”
“挺好挺好!葛寶根現在在你姐麵前,屁都不敢放一聲了。”
強子說話向來願意誇張,但倒不至於把黑說成白、把不好說成好。
春曉略微放下心來。
賀戰南每次進城都會往回買好吃好喝的,今天他們名義上是送文秀上學,所以收入也不好往外分,就格外多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