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妮這條命是強子給的。
醫生都說,再晚送過來一會,人就夠嗆能救過來。
“年紀輕輕,有啥想不開,家裡人多勸勸。”
春曉一聽,不是急症?
不應該啊,上次見麵姐姐還跟她說,必須為了閨女好好活著。
咋能突然自尋短見!
等春妮意識清醒過來,春曉氣呼呼質問,“你是不是傻?”
“……我以為……是生兒子的藥……”春妮虛弱回到。
不是自殺!
春曉警覺,“誰給你的藥?”
“孩子他爸……”
葛寶根他想死!
這個男人哪來的狗膽,居然想害死她姐!
“報警!現在正好嚴打,斃他好幾個來回!”
春妮嚇的從床上坐起,差點把吊瓶的針頭扯掉。
“彆、千萬彆報警!”
“為啥?”
“他要是死了,招弟的爺爺奶奶怕是也不能活了。”
春曉被她氣的,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都要你死,你還管他爹媽怎麼活?”
這是真有病,神經病!
春妮哭哭啼啼,“葛寶根他不是人,他跟寡婦亂搞,我都忍著不說,他竟然想害死我!”
春曉大受震撼,就葛寶根那副德行,居然還出軌?
哪個寡婦,瞎嗎?
她轉頭問老公,“亂搞屬於流氓罪吧?正好,連那個寡婦一起斃了。”
“不行不行!”春妮又攔。
“咋的,寡婦也不方便死?”
春妮“家裡倆孩子呢,死了誰養……”
春曉懂了,她重生是為了享福,她姐這輩子,大概率是為了渡劫。
“你行,你真行!”她坐到椅子上,平息一下想打人、卻不知道該打誰的心情。
“要不這麼辦吧,你趕緊養好身體,回去撮合一下,讓葛寶根和那個寡婦永結同心!”
“等他倆辦婚禮的時候,你是不是還得隨個禮?”
春妮聽得出,妹子這是說風涼話呢。
“我知道你笑話姐沒出息,我也承認。但是我不能讓葛寶根死,他要是蹲大牢吃槍子兒,俺家招弟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原來還有這個顧慮。
春曉沒有笑話她的意思,“姐,我是替你不值!”
當著老公的麵她也不好說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滿街跑。
乾嘛非吊死在一棵樹上?
就算這個時代的女人,離婚了會被嚼點舌根,再婚可能不太容易,那也比守著個惡心人的男人、受氣又當老媽子強吧?
“姐你到底什麼意思,該不會裝什麼事都沒發生,繼續回去跟他過?”
春妮搖頭,“不過了,我要跟他離婚!”
春曉可算鬆了口氣。
這就對了!
“但是——”春妮又垮下臉,“你說我離了咋整,靠啥吃飯?住哪?”
春曉剛想說住我那裡,想想不對,這話不應該她說。
賀戰南開口“先去家裡,以後再想辦法。”
春曉給了老公一個讚許眼神。
春妮悶了一會,接著愁。
“萬一,他們不讓我帶走招弟咋辦?”
春曉冷笑,“你問葛寶根要孩子還是要命!”
要命就痛快離婚,放棄撫養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