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賀戰南在給媳婦揉腿。
越揉麵色越凝重。
“怎麼了?”
“這腿怎麼一天比一天腫的厲害!”
那肯定了。
他越想越生氣,“當初就該聽我的,非要兩個,生那麼些乾嗎!”
春曉一腳踹飛他。
“不要在孩子麵前說這種話!”
唉,賀戰南深深擔憂,孩子還沒出來,他的家庭地位已經很明顯了。
但願肚子裡的是小棉襖,這要是兒子,他一準心理失衡。
——
功夫不負有心人。
趙雅萊終於在食堂堵到了賀戰南。
當那個期盼的身影映入眼簾,她激動的湯都灑了。
賀戰南一入座,她立馬端著盤子跟過去。
走慢了,對麵位子被一個工人搶著坐了。
趙廠花在心裡罵了一句,毫不客氣點了點那人肩膀。
“麻煩讓讓。”
那人剛想說旁邊不有座嗎!
一抬頭,是趙廠花。
算了,他惹不起。
“賀戰南。”
趙雅萊坐下半天,見對麵都沒瞅她一眼,隻好先開口。
賀戰南應聲抬了下眼皮,略微點個頭,又繼續埋頭吃飯。
趙雅萊服了。
“賀同誌,你是不認識我了嗎?”
賀戰南真的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講話,這是部隊留下的習慣。
跟媳婦吃飯除外。
“認識。”
他簡短回了倆字。
多說一個標點,仿佛都耽誤了他的時間。
趙廠花實在想不通,這個男人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對她的熱情主動,一點反應都沒有!
想了一會,她好像想明白了。
“賀戰南,你是不是害羞啊?”
賀戰南隻想安靜吃個飯,不理解她怎麼這麼多話。
“我害什麼羞?”
“那你為什麼一直不敢抬頭?”
這不廢話麼!
“我在吃飯,抬頭怎麼吃?”
“吃飯可以邊聊邊吃,為什麼我坐你對麵,你一句話都不說?”
說完,趙雅萊傲嬌地揚揚臉,仿佛在說彆狡辯了,我早就把你看穿了!
賀戰南用僅有的素質讓她彆多想。
“你不坐對麵,我也不說話。”
他把最後一口飯塞嘴裡,準備起身。
食堂的一個廚子走過來,“小賀,乾燒魚的方子我給你寫下來了,回去照著做,簡單!”
趙廠花發現,賀戰南對待廚子的態度,比對待她柔情多了。
“謝謝師傅。”
他笑起來可真好看。
“你要乾燒魚方子乾嗎?”趙雅萊繼續找話。
“回去學學。”
“學這乾嗎?”
“媳婦愛吃。”
趙雅萊五雷轟頂。
“你、你結婚了?”
怎麼著,他不配結婚嗎?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賀戰南拿著乾燒魚配方走了,留下趙廠花呆立原地,心碎淩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