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鈺在尉遲墨和尉遲硯麵前就是尊敬長輩的後輩。
但當在眾人麵前,還是有著皇帝不怒自威的架勢。
視線一掃,無需開口,人群便自覺讓開了一條路,然後幾人便慢悠悠的下樓離開。
到了閣樓門口,王府的馬車也已經準備好,尉遲硯行禮“王府和皇宮並不同行,微臣就先行離開了。”
“天色已黑,舅舅路上注意安全。”
軒轅鈺也不做挽留,畢竟舅舅乏了,得回去休息。
看著王府的馬車漸行漸遠,軒轅鈺和軒轅婉也登上了馬車,打道回宮。
周圍沒有了其他人,一直都有些緊繃的尉遲硯總算是卸下了身上的包袱。
長舒了一口氣“總算結束了,緊張死我了。”
順手拍了拍旁邊的座位,淩義乖巧的坐在旁邊“硯小主還有什麼吩咐?”
尉遲硯不說話,整個人直接軟趴趴的癱在淩義身上“沒有吩咐,乏了,我得癱一會。”
淩義嘴角微微上揚,輕輕給懷裡的人按摩頭頂。
係統【宿主,咱放過淩義吧,你這樣再直的人都受不了。】
貓貓【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係統淦!
馬車內靜悄悄的,隻能聽到馬蹄聲落到地麵的聲音,太過催眠,再加上淩義那熟練的按摩手法,尉遲硯有些昏昏欲睡。
不多會,竟然真的睡著了。
淩義麵神色如常,隻是默默調整著身子,讓懷裡的人靠的更舒服一些。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回到王府。
“硯小主,回到王府了,該下車了。”
淩義試探性的呼喚兩聲,果然沒有回應。
正準備將人抱起,睡著的人又醒了過來,隻是氣質明顯不一樣了,淩義趕忙跪下“屬下剛剛逾越了。”
尉遲墨擺擺手並沒有放在心上“阿硯玩的還算開心,隻是本王的身體還是沒調養好,沒讓他玩儘興。”
淩義“那時天衣展也快結束了,並且時辰也已經很晚了,硯小主感覺到困乏也很正常。”
尉遲墨“本王還沒有用晚膳,今日好像還得泡藥浴?”
淩義算了一下“對的,今日得泡藥浴了。”
尉遲墨點點頭,又想起了什麼,冷哼一聲
“嗬,軒轅鈺這小兔崽子,身為一個皇帝,哪裡有熱鬨哪裡就有他。
一點都沒有做皇帝的樣,改天非得讓太傅再重新教導。”
淩義……
——
“阿嚏!”
剛回到寢宮的軒轅鈺後背發涼,直接打了一個噴嚏
“果然是穿的單薄了一些,傳禦醫來給朕把個脈,簡單抓幾副防風寒的藥吧。”
不然染了風寒,尉遲墨肯定不會讓硯舅舅出來陪自己的。
又想到尉遲硯對何姑娘的特殊,軒轅鈺就有些不高興,剛多了一個舅舅,還深得自己的喜歡,就要被人拐走了嗎?
不行,朕反對這門親事。
侍從聽命去傳禦醫,軒轅鈺趁著等禦醫的空隙打算再批幾個奏折。
剛坐下還沒捂熱墊子,門外人便話,說戶部尚書求見。
“沈尚書?他老人家大半夜能有什麼急事?”
軒轅鈺有些疑惑“宣他進來吧。”
沈尚書年歲已高,軒轅鈺見人進來剛打算免禮賜座,就看見他老人家‘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使勁磕頭。
軒轅鈺驚的趕緊起身“沈尚書這是乾什麼?趕緊起來!”
沈尚書顫顫巍巍“老夫有一事相求,陛下能答應的話,老夫這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