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真名叫範思諾,對外的花名是思思。
學曆在她們這群靠犧牲色相,賺取報酬的人裡麵算高的,大專學曆。
也正因為學曆高一些,想得比她們長遠,自然也就不合群。
難怪酒吧盤查的時候,一群人說認識死者,但又不了真名。
“你又怎麼知道她的姓名?”
“她是我同一個村的老鄉,論起來也有點沾親帶故,同做這一行,自然走得也更近一點。”
羅莉認真地將她說的每一個字記下。
“前兩天,思諾跟我說,她馬上要不做了,準備回歸家庭相夫教子。”
女人說著嗤笑一聲,“哪有那麼容易,入了我們這一行,洗不白的。”
“果然還是出事了,要是她…”
“你知道最近一個月,她和什麼人走得比較近嗎?”
汪淼見她逐漸陷入自己的思維,立馬打斷,將思緒引回來,“任何一個細節,都可能幫助我們找到凶手。”
女人想了一會搖頭,“思諾家裡早沒人了,平時也不回鄉。”
“要說特彆,也就是白天起的比以往早,推了幾個老板。”
“這也沒什麼,畢竟思諾準備走正道,慢慢回歸正常生活也是應該的。”
一通問詢下來,也沒得到什麼有力信息。
不過有真實姓名,倒也算是有了方向。
送餘小麗離開後,範世諳留羅莉在辦公室查監控和查範思諾的相關信息。
讓史泰帶上李春燕的照片,去她公司和住的地方走訪。
他則和汪淼趕往李春燕租住的房子,進行現場探查。
雖然整個凶案現場,已經以照片的形式記錄下來。
不過勘察犯罪現場,還是成了刑偵無可替代的一個環節,畢竟每個人對現場都有自己的理解。
比如汪淼,此刻他正站在窗邊往外看。
三層樓的高度,窗邊又有水管,有點體力,爬上來就不是問題。
窗台上那半個腳印證實了凶手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爬窗進入,殺了人以後,開門而出,凶手膽大心細,對死者的居住環境也了解的非常透徹。
否則,李春燕不會那麼湊巧被早起的鄰居發現。
沒有十天半個月的跟蹤,做不到這一步。
簡單掃過現場後,汪淼打開衣櫃。
衣物主要以時尚為主,品質談不上,價格倒是和李春燕的工資相匹配,中等價位,一個月能買上一兩件。
那件香奈兒的連衣裙是死者唯一一件貴價貨,連配衣服的包都沒有。
汪淼仔細翻過衣櫃後,得出結論,“那件連衣裙不是她自己買的。”
範世諳挑眉問,“為什麼?”
“李春燕瞧不上周圍的鄰居,但總有碰麵的時候,為了彰顯自己高人一頭。你會選一個每天都可以背的奢侈品包?還是一件一年穿不了幾次的連衣裙?”
範世諳毫不猶豫選擇道,“包,那連衣裙是誰送的?”
男朋友?
據現有的調查,李春燕單身,鄰居和同事都沒見過她帶男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