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賓館老板提高聲音從後台走出,大著嗓子道,“什麼舊衣服?你是不是放過頭了?”
“不是…”中年婦人愣了下,馬上回過神來,“早上…”
她還想再說什麼,賓館老板已經來到她身邊,環住她肩膀,小聲說,“等會找給你。”
說完他又立馬回頭,大聲道,“我就說你記錯了。”
中年婦人還要掙紮,哪比得上兒子的力氣,半推半就被他推進就近的客房,“媽,就是這個房間要打掃。”
他探頭出來,見門口那一行人隻是稍停留幾秒,就往其它賓館的方向去。
連忙拿起話筒,按下房間號,“喂,剛才有人來找你們同行的小姑娘,你們小心。”
掛斷電話,老板這才覺得心臟快要跳出胸腔。
現在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一夥城裡來的人,哪是體驗農村生活,根本是來查探的。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但都不是他這種沒有身份的平頭百姓可以摻和的。
“媽,這兩天我們去外婆家住,過段時間回來。”
“為啥?”
“能為啥,你不想你媽?我想她了。”
老板提筆快速地在紙上寫下一行字,簡單收拾好行李,拉上還要問東問西的中年婦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邊範世諳他們接到電話,也終於知道羅莉的直覺沒錯。
透過窗簾縫隙,看強子領著一幫人離開。
他才折返回來,沉著臉道,“羅莉,今天我們局有幾個人到,我找個同事先帶你回去。”
“不回。”
羅莉難得沒有聽他話,擲地有聲反駁,“身為二隊一份子,關鍵時刻怎麼能撇開我?不回,況且我還派的上用場。”
她腦子靈,在跟範世諳說話的時候,已經想了好幾個辦法,在他拒絕前道,“隊長,這是個好機會,我可以打入敵人內部。”
“不行。”範世諳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這種誘敵深入,以身犯險的行為,在二隊絕對不能出現第二次。
他眼中閃過一絲沉痛,堅定道,“絕對不行。”
回答他的是羅莉跑進洗手間,再出來是個未施粉黛的少女,嫩的可以掐出水來,看起來好像還沒成年。
跟她之前的模樣判若兩人,不是每天跟她接觸,乍一看還真認不出來。
“四大邪術之一,化妝術。”羅莉攤開手心,躺有一對睫毛,若乾肉色膠帶狀物體。“”
她抬手扔進垃圾桶裡。
“範隊,警局規定不能化濃妝,我一直化著淡妝,不算違規吧。”
雖然她的淡妝隻是彆人肉眼看起來的淡,實際上用了化妝技術改變了眉心、眼型,修飾了臉型,說換人了也不為過。
“他們肯定認不出來。”
“有點意思。”汪淼圍著她轉了一圈,嘖嘖稱奇,“彆說,要不是骨相一樣,還真不好辨認。”
羅莉驕傲地昂起頭,除了高超的電腦技術,化妝術是她引以為傲的第二大技術。
“不行。”沒想到,就連汪洋也認可了,範世諳卻還是咬緊牙不鬆口,“我不會將我的隊員置身於危險中。”
“羅莉,等人到了,你就跟車一起回y市局。”
“知道了。”羅莉有氣無力應了一聲,拉開門道,“我回去了。”
房裡隻剩下三個人。
範世諳翻出嚴局發的信息,上麵列了一串人名,都是符合最近十幾年失蹤,失蹤前年齡在30歲內的女人。
其中一個被標了紅圈王美娟。
第一次出現也是最後一次出現,是留下村人口大普查的時候。
6年前,那時候全國人口大普查,所有信息入網。
也是這次範世諳要求查符合特征的人,這才將所有信息送進係統匹配,比對交叉後找出來的人。
“如果她就是王美娟,對我們而言是個契機,借著抓捕犯人便利,就可以布置警力。”
那時候,即使他們的勢力再大,一條線上的人隻會斷尾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