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煒在文中,詳細將顧家父母從小到大,怎麼一件件控製他的事情寫出來。
諸如當著他的麵,扭斷寵物狗的脖子,就為告訴他,沒有絕對的控製權,就不要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樁樁件件令人毛骨悚然,這還是父母嘛,這就是惡魔的化身。
顧晨煒寫的文章出來沒多久,一篇名為《豪富之家竟蟄伏惡魔,殺人分屍》的新聞,登上各大公眾號。
紙質報紙也已印發完成,送往千家萬戶。
顧家在y市以另一種方式出名了。
二隊在市局,繼大型人口拐賣案後,再次被其它刑偵兄弟隊側目。
他們在群裡沒少說二隊的英勇,提起範世諳更是豎起大拇指,這就是個狠人,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一次次拿自己的工作去賭。大勇者也!
範世諳可不知道彆人背後怎麼議論他,隻是覺得最近來二隊門口晃悠的人更多了些。
連一些不屬於刑警的同事,也找各種借口來門口張望一番,又溜走。
整得他們這群人跟猴一樣。
“老大。”羅莉發出一聲長長歎息,“現在其它隊不跟我們爭案子,我們也沒案子了。”
起因是嚴局將範世諳叫過去臭罵了一頓,從天微微亮,一直罵到上班,才當著眾人的麵將他放出來。
並且放言以後你們二隊就轉做文職。
弄得羅莉和史泰每天戰戰兢兢,還是汪淼戳破都是做給外人看的。
兩人才又恢複每日摸魚的日子。
可乍然從忙碌中閒下來,太難受了。
“老大,再怎麼閒下去,我都要生蟲了。”
連著幾次放大假,該拾起來的愛好也都溫習完成,再找愛好也太難了。
“珍惜這段清閒時光吧,我有預感,往後我們想空都空不了。”史泰小心將肱骨按上,一副巴掌大小的骨架就完成了。
他滿意地看自己桌上排列大大小小的骨架,“怎麼樣?是不是很有層次感?”
羅莉翻了個白眼,“有病。”
自從幫著孔法醫驗過屍,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一起,天天研究屍體骨架,都快瘋魔了。
“你們倆真閒,就跟我去檔案室,找找那些沒破的案子,看看有沒有突破口。”範世諳伸了個懶腰站起來,他也覺得快閒的生蟲了。
兩人拖長聲線抗議,“啊…不要吧…”
早知道就不提了,就這麼待著也挺好。
那些都是懸案,看了除了添堵,真沒用。
檔案室在一樓,要穿過報案中心。
羅莉和史泰蔫頭耷腦的跟在範世諳身後,一路穿過報案大廳。
報案的人雖然不多,但人人義憤填膺。
有被電詐的,哭訴丟了多少多少錢,哭著請求警察幫忙找回來。
被偷了東西的,要求調取監控記錄,指著小偷罵罵咧咧。
……
最特彆的是,一個窗口受理報案的民警擺出生無可戀的表情。
要知道現代社會,講究溫情服務,即使在警察這個特殊行業,也要求麵帶笑容對前來報案市民。直接擺臉的真沒見過。
“孫小穀,你彆胡攪蠻纏,你說有人盯著你,我們派人去你家看過了,一切正常。”
“你這都來幾次了?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