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莉說話間拿出了一份複印件,“這是醫院傳真過來,塗盧毅的診斷書,確診時間2個月前。”
“已經跟負責運禮物盒的物流公司聯係過,他們確認運過來的時候,三個禮物盒的重量是一樣的,這是當時禮物的過磅信息。”
“楚欣恬確實在23號晚入住了s市的一家酒店,我查過酒店監控記錄,確定她進了房間,正麵拍的非常清楚。”
“離店時間沒有拍到,隻是第二天的時候沒有辦理退房。不過這種事他們常能碰到,打電話也不接,就按常規進行房間清掃,當時房間裡沒有任何東西留下。”
羅莉每說一件,都拿出相應的資料。
“這是塗盧毅所在監獄發的排班記錄,確認他是24號開始上班,監獄規定上班時間裡不能攜帶手機,吃住都得在監獄裡。”
“那七天,唯一一次出監獄,是30號的時候,跟同事一起押送罪犯去另一個監獄。”
範世諳每看一份,就將重點標注在白板上,不一會,白板已經密密麻麻列滿重點。
失蹤時間23號晚9點以後,是否是死亡時間?
禮物盒中轉站變通物流y市中心倉庫,此處換成了屍體?或青葉商場禮物候場區換成了屍體?
嫌疑人塗盧毅(暫排除嫌疑,無作案時間。)
他放下筆,退後一步,和其他人站一起看,“目前為止沒有找到可繼續進行下去的線索。”
“老大,我還是不明白,塗盧毅有弱精症跟案子有什麼關係?”
史泰想到現在,還是忍不住問出口,“現在丁克那麼多,他們兩夫妻感情好,有沒有孩子不會影響到任何事。”
“他們家主臥掛了很多漂亮孩子的照片,隻有一種情況會這樣做,想生孩子。”
“再結合楚欣恬停了化妝品,他們備孕起碼有兩年了。”
範世諳仔細為史泰做了解釋,末了道,“史泰,你現在已經不欠缺耐心,但觀察能力是硬傷,多看,多想。”
對上三雙鼓勵的眼睛,史泰撓撓頭,他一人好像確實拉低了整個二隊的智商水平。
一想到二隊能不能再上一個層次,可能係在他身上,頓覺鬥誌滿滿,“以後我多看看偵探類小說,從細節裡找問題。”
“哎呀,差點忘了一件事。”羅莉一拍腦袋,聽史泰提起,才從記憶裡摳出準備告訴範世諳的事,“老大,我看了那些拍楚欣恬的視頻。”
“其中,留言最多的是,楚欣恬出現在商場那一幕,簡直跟‘一把手槍’寫的推理小說中的一個案件一模一樣。”
說話的同時,羅莉已經翻出了她事先已經查好的資料放在桌上,“因為跟目前的線索沒有銜接,就忘了。”
“這是打印出來那部分內容。”
案子講的是漂亮獨居女孩被同樓大哥示愛後,乾脆拒絕。
大哥愛而不得,決定將她永久保存。
於是在一個雨夜,大哥尾隨女孩進了房間,一刀割喉,將她全身鮮血放乾。
再將水注入到她身體裡,一朵朵鮮豔的玫瑰花插入他事先劃開的皮膚中。
女孩被放置在冰櫃裡,日日供他觀賞。
如此過了一年多。
要不是因為他臨時出差,小區突然斷電,物業前來檢修線路,發現他家有水滲出,又聯係不到人。
為了不波及到其他住戶,請了消防和警方幫忙,恐怕這個秘密要被大哥帶入到墳墓裡,一起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