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賣婦女案,是我欠三隊人情。不過不能拿汪淼來還,三隊可以將這個案子移交給我們。”
徐明明不死心,探出半邊身體看汪淼,“汪先生什麼意見呢?”
範世諳不悅跨出一步,擋住他視線,“我是二隊隊長,我說放人才算數。”
“史泰、羅莉,帶上汪淼我們回去。”
二隊辦公室氣壓有點低。
羅莉和史泰坐一起,儘量降低存在感。
眼見時針已經指向8,兩人也沒提回家的事。
已經一個小時了,範世諳就坐在位置上翻卷宗,汪淼也陪著翻卷宗。
這一幕如果出現在徐明明說那番話前,那是一幅多麼和諧的畫麵。
可時間節點在那之後…
“都在呢?”嚴局提溜個茶杯經過,探頭看二隊人居然齊的,有些驚詫,“口供都錄完了,案子已經破了。”
“你們不去搞個慶功宴,在這裡乾嘛?”
範世諳重重將案卷拍在桌上,偏頭忍著怒氣問,“徐明明提議汪淼臥底的事,你同意了?”
這話說的嚴局一愣一愣的,換做其他領導,當著那麼多下屬麵子質問領導,早就跟他吹胡子瞪眼了。
範世諳是個肚裡有貨的,嚴局存了私心,願意多包容他。
有能力的,哪個沒脾氣嘛。
不過這陣仗,唬的史泰和羅莉兩個偷摸往牆角躲。
嚴局發火還是聽到過幾回的,陣仗不小。
“什麼臥底?我怎麼聽不明白?”嚴局提溜著杯子走進來,“說起話來沒頭沒尾的,關徐明明什麼事?”
他臉上的表情不像是裝的,確實對這件事一無所知。
看來隻是徐明明自己的主意。
範世諳鬆一口氣,隻要嚴局沒拍板這件事就成不了。
“沒事,突然腦子抽了。”他打哈哈,試圖一筆帶過。
嚴局什麼人,統管了整個警局,又深知範世諳什麼尿性,伸指點將自己縮在羅莉身後顧的了頭顧不了腚的人,“史泰,你來說。”
“不說,把你調離二隊。”嚴局見他偷瞄範世諳,下了一劑重藥,威脅道,“明天就調走。”
史泰沒法,隻能將事情原原本本複述給嚴局。
比起調離二隊,還是吃一頓‘竹筍炒肉’痛快。
聽完過程,嚴局沉默了。
雨夜殺人魔案,又叫624案,距離現在已經有一年多。
現在疑似凶手再次犯案,且是在關押他的精神病院,等放出單間,那就像狼進了羊群,哪還有活口。
雖然那裡關著的都是因精神病入院的重犯,可隻要活著,那就是一條生命。
該不該死,不應該由個人決定。而是由法律來判決。
他想勸兩句,可汪淼也是條人命,拿人命換人命,他又猶豫了。
“多說無用,不過你師父的話,希望你記著。”
嚴局說完這話,又提溜著茶杯出去。
“隻要有一絲可能,就該撲滅罪惡。”汪淼一如往常一樣,眼神溫和地看向範世諳,“我覺得他說的很對。”
“況且,你忘了,我不止一個人。”
真遇見了危險,他是累贅,汪洋可是大殺器。
但凡敢動他,斷手斷腳對他而言輕而易舉。
到時,誰死誰傷,結局就已經注定。
“從出院,到現在一路走來,你師父的案子也好,三年前實驗室的案子也好,都是在破案過程中,露出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