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換了,怎麼了?”
範世諳住的小區,不像父母和汪淼的高檔小區。
看守小區門崗的都是退伍軍人,素質高,人員穩定。
他們小區的保安,隻能保證能動,年齡小的做不到幾個月,就離職不乾。
年齡大的,留的時間久一些,他搬來那麼多年,那幾個老保安都在。
不過也隻是幫忙登記外來車輛,其它忙一點也幫不上。
剛搬來時,還留意小區人員變化。
搬來時間久了,也隻是掃一眼保安亭。
“有殺意。”汪淼轉頭看僅能看到尖角的保安亭,“回去看一眼。”
“殺意?”
聽他這麼說,範世諳放在了心上。
現在這個,五感上比普通人要強得多。
範世諳倒車回來,車停在路邊,和汪淼一起朝保安亭走。
空無一人,這個點,雷打不動,亭裡都有人守著。
真有貓膩,而且是衝他來的。
範世諳調取了小區監控後,更是確定了這一點。
那個保安在車進入小區後就出來了。
他單手放在腰間,朝他們摸過來。
還是看到車驟然停在入口,才隱入一旁草叢裡。
監控至此之後就沒找到他的蹤跡。
眼見業主的神色越來越凝重,老保安心裡不由突突,不會真出事了吧?
來個凶悍的,他們這群老胳膊老腿可不是年輕人對手。
已經乾了10年近65歲的保安,開始思考轉行的可能。
“那個保安的入職信息,你們這有嗎?”
老保安走神時,聽到業主問話,抬頭就看到他臉上那條長疤,心漏跳了幾拍。
24幢這個業主不是說是警察嗎?怎麼看起來像混黑社會的。
辭職的意願又強了兩個度。
“有嗎?”
範世諳提高聲音又問了一遍。
“有的,有的。”老保安連聲回應,他手忙腳亂地翻抽屜,抽出一張紙遞過去,“這就是了。”
五官端正但普通,是一眼看過去,完全會忽略的那種人。
可眼神淩厲且狠辣,這種一般人可訓練不出來。
“資料我帶走了,有任何這個方曉的消息,隨時打我電話。”範世諳遞過去一張名片。
在保安接的時候,他故意不鬆,再次強調,“事關整個小區業主的人身安全,一定要記得。”
手鬆,保安接過名片,鄭重保證,“放心,我一定告訴其他人。”
等兩人出了保安室,老保安將名片壓在玻璃板下,看一眼,又挪了位置,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這個班,誰愛上誰上吧。
本來就是打發時間,真賠上命不值當。
老保安眯著眼編輯信息發過去,末了還抽一張白紙,手寫了一份辭職報告。
這才脫下保安服,疊整齊,放在辭職報告上。
“老李,你去哪?”
出門時,恰巧碰見來換班的同事。
“回家,躺平,花拆遷款。”
範世諳和汪淼兩人,可不知道簡單幾句話,嚇得一個保安當場辭職。
跟著範世諳進家門,汪淼環視一圈,“嘖,你不是純正富貴嗎?”
“比不上汪淼自給自足不愁下半輩子。”
範世諳翻出一條乾淨的浴巾和一套睡衣,砸過去,“我一個乾警察的,能買下這房子,知足了。”
用自己賺的錢買房子,是他最後的倔強。
至於平時的高消費,從小到大的零花錢,以及公司的分紅,夠他這輩子躺在錢上。
不過,不是自己賺的,花起來不得勁。
“也是,那慫貨就腦子裡多了點花樣。”汪淼隨意將東西甩上肩,“我去洗澡了。”
“哦,對了。”他身上打了泡沫,從浴室探出頭,“你看看,房子裡有沒有攝像頭。”
洗完澡出來,汪淼就看到範世諳的臉,黑如鍋底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