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種沒有依據的事,是不可能記錄在正式檔案上的。
卷宗裡沒有,也不足為奇。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投行就是名利場,一環扣一環。
外人不知道,像範世諳這種從小聽媽念,長到初中後聽二哥說商場種種潛規則的人。
對裡麵的關係門清。
即使賀先利死了,公司裡的同事也是不敢隨意嚼舌根的。
他死了,他爸媽可都還在呢。
問到這,算是問進況蒙懷裡了。
他語帶自豪道,“我沒彆的本事,特彆討清潔工、門衛等等這些,平時不顯眼的人的信任。”
“這些都是他們告訴我的。”
“賀先利身邊的女人常換,每個月都不帶重樣的。”
“不過也隻能問出這些,至於這些女人是誰?”
況蒙聳肩表示無從查起,“他對自己的隱私極其看重,兩部手機除了家人、朋友、同事,找不到其他任何人的信息。”
“連通訊錄都乾乾淨淨,電詐電話都沒有。”
在電詐滿天飛的現在,就連孩子的電話手表,都沒逃過它們的頻繁轟炸。
詐騙電話都沒有,肯定是自己刪過了。
“通信公司我們也查過,沒有可疑號碼。很大可能,他是通過社交軟件進行溝通的。”
這一條線斷了。
到這為止,關於賀先利的信息就沒了。
況蒙接著往下翻,於波聞三個鮮紅大字,占滿整整一麵。
他指紅字,“這個,和賀先利的身份背景,截然相反。”
“窮小子,小鎮做題家,靠高考,成功進入國內最好的985大學,優秀畢業生畢業。”
“身份背景基本沒有,但因為足夠優秀,直接被學校推給投行。”
“公司裡各個同事都誇他認真、負責、上進、前途無量。”
“在他們死的五個月前,兩人關係平平。”
這一點,卷宗裡也沒有寫,看來也是況蒙通過他的‘線人’們獲得的。
“這五個月,關係一天好過一天,已經到同進同出的地步。”
“不要想歪,兩人性彆男,愛好女。”
對上史泰好奇的視線,況蒙迅速給這引人遐想的話,畫上句號。
“於波聞有女朋友,據他女朋友說,兩人是大學同學,在一起已經四年。”
“原本兩人想在l城賺到買房子的錢再結婚。”
“可於波聞死前一個禮拜,突然向她求婚。她也同意了。”
“死前一個禮拜?”範世諳抓到了問題的關鍵。
況蒙問,“你也覺得有問題對吧?”
範世諳沉默點頭。
刑警前期辦案大同小異,找疑點,再根據疑點深挖。
況蒙這麼問,看來他已經深挖過了。
他也不藏著掖著,直接給出答案,“據他女朋說,沒有什麼異常之處,隻是跟賀先利一起出門更加頻繁了。”
這點有異,不過人已經死了,異在哪裡,需要他們來找。
“那個施利嘉呢?”
“他?”
況蒙翻了翻筆記,寥寥記了幾筆。
個人執業戶外運動教練,常年在全國各大山頭帶隊。
死前兩個月和相處幾年的女朋友分手。
家庭背景非常清白,就是一個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的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