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隊,不能同意。”徐明明第一個舉手反對,“誰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放虎歸山,萬一他聯合其他殺手一起報複,我們的同事”徐明明抬手遙指y市局的方向,“b市市局的同事。”
“那要死人的!”
他走近幾步,衝範世諳低聲吼,“老範,李金福手裡沾了血,這樣的人說話,你敢信?”
做刑警的都知道,為了逃避死亡,那些重刑犯會想各種招數來規避刑罰。
被抓前四處躲,被抓後抵死不認。
隻要跑得掉,殺人放火隻是常規操作。
這是拿命去賭,賭一個殺手還有人性。
“你跳什麼腳?”範世諳撥開口水都噴到他臉上的徐明明,擦一把臉,“我也沒說同意啊。”
說實話,範世諳現在也是處於發懵的狀態。
李金福的條件是讓他親手摧毀‘雛鷹’。
給出的理由是他雖然改換了名字,但找到他的家人朋友,對組織而言易如反掌。
任有苗就是個最好的例子,但凡有一點想法想脫離組織,下場就是死。
就算是拖著殘軀,也必須為組織貢獻最後一份力。
一輩子耗在上麵,他賺那麼多錢就沒有意義了,既然無意,那就不該放著這個禍害。
聽著有種我不能全身而退,拚個魚死網破也要同歸於儘的瘋狂。
為了取得警方的信任,李金福甚至還將聯絡人和殺手間的聯係方式給警方。
“羅莉正在查,你這麼著急乾什麼?”
徐明明見不得範世諳優哉遊哉的樣子,心裡又憋悶,恨恨踢了腳椅子,痛的坐在椅子上衝鞋撒氣,“什麼破鞋子?”
他脫下鞋子,甩出去。
“哎呦”
正巧砸到進門的邵謙,“什麼東西?”
定睛一看是那隻價格昂貴的鱷魚皮鞋子,小心撿起放在一邊。
“範隊、徐隊,我們局已經開會商量過了。以兩位的判斷為準,我們局全麵配合。”
邵謙遞過一份局裡各部門簽了名的授權書全權授權y市市局辦理此案,b市市局協辦。
“這一手乾的漂亮。”
踢的一腳好球,範世諳忍不住拍起了手。
枉他一直覺得嚴局為了顧全大局,膽小怕事。
比起嚴局,b市市局的領導,更是個頂個的軟蛋,都被欺負到自家頭上,把球往外一傳,就開始裝聾作啞。
嚴局就算掰不回這場,也不怕事,還是會站在他們身後傾儘全力支持。
邵謙聽他的話,臊得慌,說實話,他也覺得領導這事辦的太不地道。
這事出在b市,聯絡點也在b市,現在已經知道有貓膩,按辦案流程,b市市局應該接手案子,進行後續的工作。
畢竟跨區辦案,還是辦一個牽一發動全身的大案,交給其它區的同事辦,也忒不厚道。
但命令就是命令,隻要他邵謙在b市市局一天,就得跟著命令走。
“範隊,今天我把話放這,你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鞍前馬後。”邵謙表明自己的立場,“衝鋒陷陣也是理所應當。”
“行了,這一套套的詞,整的跟唱戲一樣。”範世諳握拳,輕捶一下他的胸口,“你還想躲,門都沒有。”
邵謙緊繃的表情,終於鬆快了一點。
“範隊,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根據從李金福那獲取的信息,殺手領了任務後,每五天要跟聯絡人聯係一次,以確保安全。
也就是說,他們隻剩下五天的時間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