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慶禮不知道清清這五年來一個人是怎麼過的,又為何搬了家。
可往事曆曆在目,他當然知道清清對他的深情,但此刻,他不能跟清清相認。
“姑娘,我們認識嗎?”
陶慶禮狠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卻不受控製地抽疼。
他很想緊緊地抱住清清,告訴她,他都記起來了。
告訴她,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以及未來,她都是他唯一的妻。
可他不能。
為了他們將來能無所顧忌的相守,他現在隻能狠心一點。
清清被問得一愣,發覺她的行為失禮,以為認錯了人。
可分開後仔細觀察,確定眼前的人確實是陶慶禮無疑。
“阿禮,你不記得我了嗎?”清清有些委屈,眼眶更紅了。
雖然清清比先前憔悴不少,但她的一顰一笑仍能讓陶慶禮心痛。
陶慶禮拚命控製著情緒,“我五年前落水,失去先前的記憶。”
清清愣愣地點頭,注意到陶慶禮身上的衣物,料子不俗,她微微低眉,顫抖著聲音問“你,成親了嗎?”
陶慶禮搖了搖頭,苦笑道“我落水後不僅失憶,還傷了身體,這些年身體始終不太好,自然沒有娶妻。”
“傷了身體?你還好嗎?”清清滿臉焦急地問。
陶慶禮想到楚暖暖給他吃下的丹藥,答道“好了。”
清清微鬆口氣,“那你如今住在何處?我的意思是,這五年你是怎麼過的?”
陶慶禮不打算再瞞她,“我在陶家,你既然認識我,應該知道我是陶家酒樓的少東家。”
若他早點告訴她,當年沒瞞著她,他們是不是就不會錯過這五年?
不,如今這樣很好,若清清知道他的身份,庶弟恐怕不會留她性命。
清清眼神呆住,她從未聽阿禮說過這些。
陶家酒樓?就是那個在鎮上生意極好的酒樓嗎?
聽說吃頓飯要好幾兩銀子,她連從酒樓門前經過都覺得自己與酒樓格格不入,恨不得將腳步邁的更快些。
阿禮若是身為酒樓的少東家,為何當初會在她麵前自稱是賣貨郎?
現在想想,阿禮好像從未提過他的父母。
而她身為孤女,也理所應當的以為阿禮跟他一樣,家裡沒人了。
她弄不清楚,也想不明白,可既然阿禮都不記得過去的事情了,她這些年又被霍固遠折磨,甚至還生過孩子……
她和阿禮,早就沒辦法回到過去的日子了。
雖然她覺得那孩子應該是阿禮的,可也並不確定,還是不說過去的事了。
就這樣,當做是陌路人,往後各走各路吧。
以阿禮的身份,總能找到更好的女子。
清清下定決心後,語氣平靜道“原來是這樣,這些年沒你的消息,如今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姑娘,你與我先前是何關係?”陶慶禮下意識地叫住轉身準備離開的清清。
清清頭也沒回,“舊識而已,我跟你打過幾次交道。”
再多的事,清清沒再多說。
陶慶禮此刻心裡更疼了,可他不能跟清清相認,他要先去處理庶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