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我跟他不熟，平時連話都沒怎麼說過。”
“周揚啊，不算特彆熟，沒覺得他最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不知道。”
“要說奇怪嗎？他人本來就很奇怪吧，不然怎麼會參加通靈社，最後還那麼奇怪的死了。”
我跟溫寧問了一圈下來，一無所獲，倒是累得不行，坐在那休息喝水，打算一會接著問，他們班有五十多人，現在才問了幾個。
“休息好了嗎，休息好了我們繼續！”溫寧問我。
“好。”
我們繼續詢問，這一次倒是有點收獲。
其中一個女生對我們說，周揚這個人性格其實有點孤僻，而且因為喜好關係總是神神叨叨的，不過人還是很不錯的，算是很好相處的一個人。
“平時除了上課或者說必要參加的活動外，他最多的就是在通靈社，他很喜歡跟同好們在一起，除了這個之外，對了，我好像在體育館的遊泳室見過他，不止一次。”
“他喜歡遊泳！”
這算是我們得到除了他喜歡待在通靈社之外唯一了解的額外愛好了。
之後詢問都沒問出一個所以然來，好似周揚在他們班就是一個小透明，了解他的人不多，連個算上朋友的都沒有。
“這個周揚看來很孤僻啊，雖然好相處，但也不熱絡參與集體活動，跟人接觸。”沒問出實質性的線索，我有些鬱悶。
“辦案就是這樣，不是每一次都有收獲，但是任何一個細微之處都不能錯過，走吧，回去跟林隊他們彙合，將大家調查的線索整合一下，也許能發現什麼也說不一定。”
到溫寧專業上的事情，他顯然輕鬆拿捏。
回去的時候，林隊跟王錚恰巧也回來，四個人在樓下碰頭。
“你們也回來了，上樓去說吧！”
來到樓上，我便將我們這邊調查的情況對二人說了一遍，“實質性的進展幾乎沒有，其中就有遊泳這件事很奇怪。”
本來是等著林隊跟王錚說出他們那邊調查結果，結果看到兩人表情非常精彩，很奇怪的樣子。
“怎麼？你們那邊找到的線索跟我們一樣？”還是溫寧一下子就說出問題的關鍵。
林隊看了王錚一眼，王錚開口說，“確實，隻不過我們調查的是跟周揚住在一個宿舍的舍友，他們住在一起所以知道的更多一些。”
“你們絕對想不到，周揚是個旱鴨子！”
“這怎麼可能？”我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那名女同學說她曾經多次看到周揚到遊泳館，而且遊的非常不錯，怎麼可能是旱鴨子，“是不是周揚故意跟舍友這樣說的？”
王錚搖頭，“不會，因為這是周揚父母在送周揚來報道的時候，無意間提起的，就是他父母叮囑他的時候被舍友聽到的，所以周揚是旱鴨子應該沒錯。”
“不僅如此，他是大二的學生，之前舍友有要去遊泳的還說要教他，他都推辭了，說他曾經學過，但是身體不協調，根本學不會，還溺水過，所以打死他都不去。”
原來是這樣，那確實很古怪，不會水還溺水過，對水畏懼的人突然會遊泳，還遊的非常好，這要麼是私下裡客服了恐懼學會了，不然就太匪夷所思。
一直沒開口的溫寧說話了，“所以，這點就很可疑，我相信那個時候的周揚已經被附體了，他們玩碟仙根本沒從外界招來什麼臟東西，而是臟東西本來就在他們內部。”
我大吃一驚，驚呼道，“你是說，周揚從突然會遊泳開始就已經不是周揚本人了，他本人已經死了，他身體裡的是那個臟東西？”
“沒錯！”溫寧點頭，“如果附身在他身上的東西就是個水鬼呢，那他為了保持屍身還有他魂體不受損，他就必須每天保持一到兩個小時在水裡。”
我恍然，“難怪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每天都會去遊泳。”這下就全都對上了，“那現在周揚的屍身已經毀了，它肯定沒辦法繼續附身在上邊，那他哪去了？”
“嗬嗬！”溫寧看著我笑，一臉的你很聰明說到問題關鍵的樣子，“你很聰明啊張萌，說到點子上了，它之所以讓周揚掉進水箱死亡，應該是這具屍身已經沒辦法繼續使用了，所以它放棄了，那麼他如今……哎呀我去！”
溫寧好像突然想到什麼，猛拍自己大腿，嚇了我們三人一跳。
“我說老溫，你這是乾什麼，一驚一乍的想嚇死人啊？”王錚拍著自己的心口，真是被溫寧這一下嚇到了。
“快快，我們趕緊去看看那七個人。”溫寧是真的很著急的樣子，也沒時間解釋，我們也沒多問，四個人急匆匆往七個人所在的房間跑去。
門外看守的四個人見我們跑的這麼著急，也被嚇到了，趕緊詢問出什麼事情了。
林隊讓他們不要說話，然後手放在門把上看向溫寧，溫寧衝他點了點頭後，林隊一下子將門打開。
打開的時候，我的眼睛是注意在七個人身上的，幾乎是在門被打開的瞬間，七個人齊齊朝門口看來，那個瞬間絕對不像是瘋了的樣子，眼神跟常人無異，我甚至看出一絲凝視，這就不是一個瘋癲之人該有的眼神了。
但是這種眼神隻是一閃而逝，立即就不再看向門口，又開始癡癡呆呆的樣子。
房間裡有兩名警官在看守，聽到這麼大動靜齊齊站起來警惕的看著門口，發現是我們之後才放鬆下來。
溫寧快步走到房間中間，掃視七個人的目光非常的銳利。
七個人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沒有對溫寧多加注意。
“嗬嗬！”溫寧笑了。
我發現溫寧現在很輕鬆的樣子，看來他對這件事已經有了答案，不禁也跟著露出一絲笑容。
“水鬼，你確實很狡詐，很能裝，蒙騙了我們所有人！”溫寧這話似乎是對水鬼說的又似乎是對七個人說的。
林隊跟王錚立馬緊張戒備起來，“溫寧，你是說水鬼就在這個房間內？它在什麼地方，我們看不到，怎麼抓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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