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汛不卑不亢地走上來,跪在惠帝案前。
“淩汛,給你一炷香的時間,你可能作出一首開場詩?”
“稟陛下,臣不用一炷香。”
謝昭昭淡淡地掃了一眼淩汛,聽著他七步成詩,詩中江山如畫,大氣恢宏,不輸那五首牡丹詩任何一首。
惠帝滿臉帶了笑,說:“既然淩愛卿開了個頭,那壓軸的事也交給你了。”
淩汛叩頭接旨。
又是七步成詩,似乎那詩就是信手拈來,家常便飯。
眾人皆呼天才。
她知道,淩汛的春試狀元,妥了!
顧承彥和顧嬌嬌幾乎是被禁衛軍提著扔出皇宮。
宮外等待的小廝不少,管瑩瑩正在給大家普及文明時代的眾生平等思想。
不少人被她說得心動。
尤其她說她的故鄉都是一夫一妻,人人生而平等,見了再大的官也不必跪。
大家對那個大同世界萬分羨慕。
管瑩瑩正與一群人說得來勁兒,忽然看見禁衛軍把顧世子兄妹倆扔出來,驚訝地說:“怎麼回事?”
“你這個害人精,下賤……”
顧嬌嬌一看見她就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還撲上來要抓打她。
管瑩瑩一個現代女性,怎麼可能被人辱罵?
二話不說,走到她跟前,“啪啪”兩記耳光,怒斥道:“你嘴巴放尊重一點,誰教你像潑婦一樣?”
顧嬌嬌被打暈了,紅著一張臉,不可置信地問:“你打我?你竟敢打我?”
“你不該打嗎?你兄長都不敢這麼罵我,你算個什麼東西?”
管瑩瑩在外麵和小廝們聊了半晌,這些小廝都是權貴、世家的下人,自然不是南城那種地方的人,關於戶籍問題他們可清楚得很。
她徹底知道,這個時代,戶籍與她前世的戶籍管理根本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她還一肚子氣呢。
正妻和妾室都會在官府登記,她現在和孩子都屬於黑戶,從某種程度上講,她跑了,顧承彥也拿她沒有辦法。
而弄個身份戶籍並不那麼難,顧承彥一個侯府世子,造假辦個戶籍輕而易舉。
眾小廝包括圓圓都看著“王富貴”在顧嬌嬌痛罵她時,“嘠嘎”兩個大嘴巴子過去,一個個都瞪大了眼。
下人真的可以反擊主子?
“富貴兄”要死了吧?
不過,令大家掉眼珠子的是,顧承彥隻是說了一句:“富貴,你怎麼能動手?有話不能好好說嗎?”
他的聲音有些倦怠有些嚴厲,卻在麵對管瑩瑩時,滿眼依舊深情。
那雙眼裡,除了受傷,就是愛戀,管瑩瑩的聲音也不由得低了。
“怎麼這麼快出來了?我們現在回去嗎?”
“回去。”
顧承彥看顧嬌嬌還要鬨,他低低地威脅一句:“這是宮門口,你想害死為兄嗎?”
顧嬌嬌忍著恨,一跺腳,上了馬車。
管瑩瑩坐在車轅上,車夫駕了馬車,顧承彥上了馬,走了。
他們前腳走,後腳各府的下人們可炸鍋了。
“天呀,她說得對,軟的怕硬的,真強橫起來,主子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