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氏出身更好一些,進士之家,但是外放甌陽窮困縣,她的見識與京都的大家閨秀比,就總顯得小家子氣。
前世裡,屠氏是完全知道管瑩瑩的存在的,大概出於自卑,她一直對謝府莫名嫉恨。
一邊吃著謝府的,用著謝府的,一邊痛恨著謝府,和顧嬌嬌一起壓製著謝昭昭,尋找可憐的存在感。
老夫人應該也知道管瑩瑩的存在,沒有出手懲治管瑩瑩,反而與屠氏一起把兩個孩子都抱養在謝昭昭膝下。
那時候,謝昭昭以為她們倆是因為心疼自己,才對兩個小孩子特彆好。
哪裡想到人家早就知道,孩子是侯府的嫡親血脈!
兩任侯府的主母,聯手把她骨頭渣子吃得乾淨。
這一世她要是有同情心,還真是白活了。
麵色不好,這是被冰鋪賠償的事,打擊到了吧?
活該啊!
想到這裡,她更是裝鵪鶉,什麼都不說,老老實實低頭聽著。
謝湘湘那邊倒是很興奮,很乖順地說:“早一天晚一天也不差什麼,謹遵長輩的意見。”
謝老夫人看了她兩眼,又收回目光。
侯府老夫人知道謝二小姐同意,謝大小姐隻怕是不太願意。
“大小姐,你嫁過去,和老三和和美美過日子,我年紀大了,不會乾涉你們年輕人,晨昏定省也不必日日做,有事我會喚你。”
連晨昏定醒都在祖母的跟前承諾免了,看來是真的急了。
謝老夫人很是為難,不同意吧,怕孫女過去吃虧受磋磨,同意吧,總覺得催這麼急,裡麵肯定有事兒。
於是,她客氣地說:“親家略等兩天,我和兒子、媳婦再商量商量,若要提前,定要稟報貴妃娘娘一聲。”
侯老夫人頓了一下,是啊,謝家還有貴妃娘娘在宮裡,是要商議一番。
侯府老夫人和屠氏離去,謝老夫人皺著眉頭說:“這到底是幾個意思?七月初九和六月二十六不過相差十來天,她怎麼能斷定自己要去了?這麼急做什麼?”
謝湘湘善解人意地說:“我看那老夫人氣色確實不好,就連侯夫人的臉也憔悴得很,怕是侍疾累著了。”
“那豈不是讓你們嫁過去衝喜?還要替她侍疾?我好好的孫女為什麼一過去就給人侍疾?”
許氏也覺得太急了,說:“回頭問問老爺吧?”
謝老夫人叫她們先回去,單獨留下謝昭昭。
祖母皺眉問道:“昭昭,你最是聰慧,你覺得她們急切地要你們嫁過去想做什麼?”
謝昭昭自然不能說是因為顧承彥被她坑慘了,侯府風雨飄搖,怕謝府悔婚。
說不得屠氏還想著拿她們的嫁妝堵侯府窟窿呢。
“具體什麼緣由孫女也不好猜,但看那老夫人和侯夫人,麵色雖然憔悴,卻不像生病,而是心焦。孫女猜想,侯府許是出了什麼大事!”
謝老夫人嚇一大跳,侯府難道想捆綁孫女,叫謝府替他們擦屁股?
謝昭昭乖巧地提出:“孫女的意見,把顧閣老叫來問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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